“新海。”金发青年神情热切的走上前,紫灰色的眼睛里迸射出一道幽光。
“干、干什么啊”
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新海空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抢先拉住安室透的手,充满关心意味的说道“外面太冷了,还是先进去说吧。其实安室先生来找我的话,可以直接打电话啊。”
安室透顺从的跟着进到新海空的家里,坐到那个熟悉的沙发上。
他的余光瞥到之前被他翻找过、又恢复原状的壁橱,有点心虚。之前怀疑后辈的时候,宛如拆家机器人一般在后辈家里到处搜查,好在他都一一复原了。
新海空从厨房端了一杯热水,摆到安室透的面前。他光是看着安室透的神色,都能够猜到这家伙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之前怀疑他的时候,趁着他在蹲监狱,跑进来搜查了他的家。
这一点早在新海空的预料之中。毕竟以安室透的警惕性,不去搜查才奇怪吧。反正他的家里什么都没有,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他搜查也无所谓。
“安室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这家伙大清早等在门口。
“我想要拜托你做一件事情。”安室透正襟危坐,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事情总要解决,他咬了咬牙,还是说出口“我想让你假死。”
“假死”
黑发青年有些吃惊地朝后仰身,琥珀色的眼睛不自觉瞪大,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家伙可真是奇招迭出。假死又是什么新招数不是都已经不怀疑他了吗,为什么还要他假死
等等,一般情况下,假死是往往是为了避免真正的死亡。
朗姆要杀他。
应该是这样没错。这老家伙性子可真急,这才被摆了一道就急吼吼地要杀人。但安室透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安室透会提出假死这个办法,一定是到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地步,什么样的情况会使得安室透产生这种想法到底是怎样的局面,会让安室透认为完全无解。
该不会是朗姆让安室透来杀他
这可就有意思了,朗姆终于开始怀疑安室透了吗
新海空回过神来,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回应道“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假死”
安室透有些局促地扫了眼周围,无奈地开口道“昨天晚上,我去见了朗姆。”
“朗姆”新海空凑上前,用疑问的口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就是那天绑架你的那个人。”安室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和新海空讲清楚事情的经过。他之前删删减减之后告诉新海空的信息,对于当时的情况是合适的,但是并不足以应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安室透坐直身体,看着眼前的后辈,慢慢解释道
“这个体量庞大的跨国组织其实明里暗里分成了两个派别。我们之前一直追查的,就属于其中一个派别,他们要更加激进一点。为了方便记忆,你可以直接把他们理解为激进派。与激进派相对应的是保守派。昨天绑架你的就是保守派的领头人,代号为朗姆。我在这个组织中,名义上归属于保守派,是朗姆的下属。”
“激进派和保守派”新海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前他只掌握着靠自己推导出来的信息,隐隐察觉到组织里似乎存在对立,现在安室透倒是给他理清楚了。
琴酒是激进派,朗姆是保守派吗但总感觉朗姆对于组织的狂热要远超过琴酒,这种区分到底是由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