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救援,他所准备好的理由是监控和运输车,这两点全部都是朗姆自己的疏漏。就算朗姆知道了,也只是单纯气不过警察的无孔不入而已。
再看看公安给出的理由,新海空自带定位器。既然都自带定位器了,不就是明明白白的的告诉朗姆
我、新海空、早在来之前就知道警方能找到这里,我和你之间的谈话不过是拖拖时间、虚与委蛇、耍耍你罢了。我根本就不想加入你这个破组织,你就慢慢等着找到这里的警察把你的快乐老家一锅端吧。
如果他是朗姆,气到暴跳如雷也不为过。难怪会发出这样的任务。
真是厉害啊完全没有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考虑过一丝一毫呢。
金发青年冷着一张脸,强忍着怒意再次叮嘱电话对面的风见。
“务必留下足够的人守着新海空,从白天到黑夜,从公寓跟到警视厅,每天换三轮班,每班至少两个人,全程配枪。”
他必须做足警方还守着新海空的样子,让朗姆不敢随便下手,也为他自己迟迟没有下手找一个借口。
安室透把话筒重重挂到架子上。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真的杀死新海空。
可是朗姆已经摆明了想要杀死新海空,就算他不动手,迟早也会有别的人来动手。
该怎么办才好
安室透走出电话亭,坐上车子,把手搭在方向盘上,陷入深思。
冬夜寒凉的空气无孔不入,使他整个人不自觉颤抖起来。
朗姆盯上的人,很少有最后成功逃脱的。新海空已经被视为目标,随时有可能遇到危险。
他的手慢慢握紧方向盘,目光漫无目的、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上反复逡巡。
其实,与其等到朗姆再派出新的人来暗杀新海空,倒不如把这个任务彻底终结在他的手上。
只有他,才能真正确保新海空的安全。
清晨。
冬日的太阳出来的迟,七点多钟才隐隐约约有阳光透过纱帘潜进室内。
因为之前的无妄之灾,新海空又一次“被放假”了。
不用上班的早晨是所有社畜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在温暖柔然的大床上挣扎到八点半,终于还是忍受不了一直叫个不停的肚子,决定起床下楼觅食。但当他草草披了一件羽绒服,打开房门预备出门时,却意外地和靠在房门对面走廊上的安室透面面相觑。
“安室先生”
新海空不解地歪着头,看着自己家门口突然冒出来的人。
金发青年靠在走廊的栏杆上,身上的黑色大衣上沾染着细细碎碎的露水,头发也微微潮湿,整个人脸色苍白,嘴唇没有半点血色,似乎是在寒凉的室外站了很久。
这家伙到底在他家门口站了多久啊隔壁不就是您老的家吗倒也不用不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