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轻笑一声,声音似玉石般,却是令人胆寒,“是又如何,我的人凭你们也敢随便议论,三叔怕是忘了,我不过只是一个连族谱都没资格上的私生子,哪里来的家里人。”
这话一出,四下皆静。
是啊,他们都快忘了,曾经的司斐不过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人人欺辱。
不进家谱还是司老爷子当初的命令。
不入族谱也就代表着司斐算不上是真正意义的司家人,司家随意一个旁支的小辈都可以欺辱。
当年这位三叔公的儿子可是也没少对司斐动手,但就算家里长辈知道了也并不会当回事。
或许真是这段时间太过安逸,让众人都快忘了,司斐就是个疯子,六亲不认,心狠手辣,对着谁都不留情面。
这人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招惹得起。
想到这一点,三叔公顿时吓得腿软,直直跌坐在椅子上,可也没人敢上前关心一句。
众人都浸在司斐的压迫之下不敢作声,只有含笑敢抬头直视身旁的男人。
自揭伤疤的感受并不好,正式因为含笑知道,所以这一刻心里才有些难受。
她想要安慰他,却是先一步被他抓住了手往怀里放,他像是并不在乎刚才所说的话,甚至还有闲情来轻声哄她,“现在还生气么”
是他太过放纵这些人,让他们忘了究竟谁才是司家真正的掌权人。
含笑抿唇,故作沉思的模样,然后给他比了个手势,“还有一点点。”
她目光落在那些眼露恐惧惊慌的人身上,其中又以所谓的三叔公最为恐慌。
明明刚才嚣张的那个样,现在却是两股战战,几欲逃走。
真有意思。
离得近的人听到两人的交谈心下明了,只能为三叔公默哀,谁让他今天如此地不识趣,偏偏提起了往事。
司斐狠起来,的确是不留情面。
很快就有人走上来把三叔公带走了,三叔公眼看掉了面子,还要大骂司斐不敬长辈。
下一秒却是对上司斐一双幽深似湖的眸子,像是藏着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遍体生寒。
喉咙被像是被扼制住一样,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司斐又淡淡开口,“上月公司查账查出不少亏空来,一直都知道三叔想见自己儿子,不如这一次就一起去做伴吧。”
他记着自家小姑娘说的“一点点”,这一句话过后才真算是了了。
一句话,直接判定了这位三叔公的结局。
三叔公这时候才真的怕起来,面露绝望,几乎是被人拖着往外走,剩下的人更是提心吊胆。
只是听着司斐刚才的话心里又生出了别的心思。
上月查账
这简短的四个字就意味着司斐从来就没有真的将司氏交到司越手上。
司越自然也清楚,对此也不过是轻嗤一声。
有了三叔公的作了先例,这一次没人敢在质疑含笑的身份,甚至都开始转了方向夸赞起含笑来。
那些年用来恭维司斐的技能现在全都用在了含笑身上。
一直到快要谈论正事的时候,含笑才主动提出自己想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