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种种,那还是踩着宣文侯爷上位,利好。
“你别回齐州府了,等过些日子,随我一道南下。”
“好。”谭中谦抿嘴,眼里有欣喜,他从来就只有姐姐。
谭灵芷抬手抹脸,有些事总猝不及防。她原是想等到了南延看过家翁处理黄氏后,再想如何了结州府的事。现在是不行了,她得重做打算。
听爷说谦哥儿来了,信旻立马出了书房。没见着人,便往院外。才走到院门,就见人回来了。
谭灵芷屏住气,看信旻“我有事要与你说。”
吉家二老因着吉俞中举,这趟没跟着周明一道回京。不过周明带回了一封信,谭灵芷的。吉安有些惊诧,谭灵芷给她写信看过之后,面色沉沉。
信中,谭灵芷讲述了她母亲的死。也是可怜,其母因意外发现谭志敏暴行之事,从此被挟制着给犯人行酷刑。犯人有男有女,谭志敏只要是动私刑,就会令谭灵芷母亲下手。
谭灵芷母亲内心受尽折磨,日渐消沉,最后竟吃什么吐什么。进不得水米,能撑多久
母亲死后,谭灵芷霸着幼弟,带他至七岁,又通过罕州舅家,将满七岁的幼弟送去了罕州的寄宿书院。就这样,一年中她弟弟只在家不到三月,算是隔断了谭中谦与家中长辈往来。
这回她想带她弟弟离开。写信到京,除了告詹云和之密,还求一事。吉安将信送进小书房,给楚陌“你看看吧。”
楚陌阅过,对詹云和之行丝毫不意外“济崇知州马骞刚升任阳安知府,我手书一封,让周明送去给信旻媳妇。她要告祖父、伯父、父亲滥用酷刑,逼供成瘾,找马骞就行了。将事情交代清楚,也不用她出面,马骞会处理好。”
“那就多谢侯爷了。”吉安走到楚陌身后,帮他摁压肩膀“詹云和呢,你打算怎么应对”
“我等着他到东午门告御状。”楚陌拉过媳妇“桐州韩家至今未来还银,想来是有别的打算了。”
“应该是。”吉安坐楚陌腿上,捧起他的脸“从明天开始,我就不给你准备随身的方巾了。”
楚陌看出她的担忧,戏言道“把你的丝帕给我揣着”
“嗯,”吉安没否认,俏皮道“还有小虎子的围兜。他现在可爱淌口水了,那围兜上味道浓郁。你叠好放襟口,保你邪祟不侵。”不管别人怎么刺激他,他都沉浸在小虎子的奶香中。
“别瞎想。”楚陌贴上她的面“我早说了,他们全死了,我都不会死。”家有妻儿老小,他不敢也舍不得死。
吉安亲吻他的眉眼“我侯夫人还没当过瘾,你得给我好好的。”
“遵命。”
楚陌以为吉安是说着玩的,没想次日出门,她真给他塞了块小虎子没洗的围兜。那个味道,奶酸奶酸的。
谭灵芷给吉安写信前,与信旻谈过。两口子又寻吉诚、吉俞商议,最后还是吉俞陪信旻驾马车,送谭中谦去吉安县郊庄子小住。拿到回信后,夫妻二人又在吉诚的陪同下去了趟阳安。
马骞的动作极利索,看过楚陌的手书,当天夜里突袭了齐州知州府。也该谭志敏父子三人倒霉,被抓时,他们正在府上地库对人割手。
詹云和早不在知州府了,人去哪了,也没人追究。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谭家一夜之间崩了。新上任,政绩上就添了一笔,马骞高兴之余,也送了个好给谭灵芷,将谭中谦改随母姓,自此就叫许中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