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盛夫人来,是给大娘许诺平妻位。
大娘已经十七,是该谈婚论嫁,从去便始挑,有给怀安州城同知大人做继室,这自然不可。陈二娘一万不答应。
说来说去,看似送了许多合适人家,可真到头来一都不成。这便是西边那女人厉害之处,传出去了,说自己这半母亲也算上心,是她这病秧子亲母太过挑剔耽误了大娘。
院老夫人已经嫌她意见多了。
今便相看上盛家。
陈二娘最初一听,觉得盛家不错,比前那些要好了许多,可要是真好,怎么会轮上大娘。后来一打听,知道早已娶妻,她家大娘嫁过去是做平妻,还是后来。
当时陈二娘气一口血喷了出来。
西边这是拿大娘婚事糟蹋作践她。
你这前头儿八经嫁进来官家千金又何你不是瞧不上我爹商贾乡绅后进门平妻吗那便让你女儿也是此,做了平妻娘子
“毒妇。”陈二娘恨啊,可又有什么用。
徐妈妈也是咬牙切齿骂多了,西边要是心肠不歹毒,为何要给老爷老夫人说,让夫人移到了这处来,明知道大爷是掉进荷花池没,还要让夫人住这里,日日看着荷花池,遭受锥心之痛。
这哪里是休身养病,这是巴不得要了夫人命。
大娘不忍母亲替她伤心,哄了徐妈妈,让徐妈妈别说,要是盛家真要人了,她哪怕一根绳子吊死也好过嫁过去给母亲抹了黑。
母女二人在这木府中便是孤立无援,除了徐妈妈几忠仆别没什么可信人了,可忠仆能做何吃喝勉强能拿了银钱打点,哪能插手府里千金婚事题。
真真是叫天不应,只能认命了。
“夫人莫急莫伤心,还有昭州老爷夫人在,他们没忘夫人,写了信一直惦记着夫人,要是老爷夫人知晓了,定会过来。”徐妈妈今只能这般安慰。
西边那毒妇家中商,早进门说好听,说什么自知晚来一步,家里出身低,商贾人家,只是来伺候老爷,不敢越了夫人规矩。可后来有了子嗣,一步步,逼着夫人退,这一退再退,那就不成了。
尤其是老天爷不眼,五六前毒妇家中侄子中了举人,在这府里腰板子更是硬了。
真是好人命不,坏人做尽了坏事却享了名声威望。徐妈妈恨要死。
这一句,便是母女二人绝望中一丝希望,一直吊着两人,可这绝望中了希望日子是最难熬,容易患得患失,随着时一日日过去,昭州还未来音信,反倒是盛夫人上门了。
陈二娘能疯。
殊不知早几日,昭州一队伍踏入了宛南。陈家男丁不忍二娘在受苦,是半分都等不了了,孟见云便说“我拿了帖子去宛南州,你们去固原。”
是分头进。
陈家男丁想是他们接二娘回去是家务事,没准用不上顾大人同宛南知州这层关系,也是操心担忧二娘,便答应了。
姓木畜再混账,他们陈家人都到了,还敢何欺辱二娘
陈家男丁连着同队伍十多人,到了固原直接上了木府敲门要人。这些人都是男子,门房了门,是何人,陈大郎面色愠怒,破口大骂,“叫姓木出来,他是何对我妹子禽兽不东西。”
下人听不对,这不是夫人娘家那边舅爷,从未见过,可看外头人多势众,不由合了门丢了句等着,麻溜跑着去后头回。
陈家男丁要才无才,皆是平庸之辈,在昭州地头上明明是知州儿子,事说也是踏实老实,可老实不代表没血性,平庸无才干不代表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受折磨而屈了权势。
这世上大多平庸碌碌无为之人,可心头总有一丁点热乎气。
或是亲人,或是朋友,或是旁。
今陈家男丁便是此,上门讨人,以往老实面容,今也是带着怒气,“敲锣让固原百姓都听听,断断理。”
陈大郎冲着紧闭大门啐了一口,跟着其他弟弟说道。
来之前,顾大人说了,既然是离要人,怕是会撕破脸,木家以往对二小姐做种种,今陈家来人,怎么可能心平气说你们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