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也许没准周周哥就不走了。”柳树先放了心,开始盘算明周周哥来了做什么好吃的。
严谨信没说话,兆弟做的决定显然是和黎夫郎说过了,在饭桌上提起来,黎夫郎脸上欣然赞同,可见是说好了的,轻易不会改动。
只希望这调任晚些,等等。
年过的轻松在,林后来了帖子,帖子上大概话意思是本来想邀黎一去他玩,只是林人多亲戚多怕照顾不周,公主和康安爷过年要宫里,怕是不见着云云。
跟林过年的来往便是书面信,这就可以了。
初三去了严,又是吃喝了一大堆。
黎倒座房买来的梅子一直是昏迷不醒,白里蓝妈妈熬了些米汤灌进去,可在这样去也不顶事啊,幸好后来郑辉一来拜年了。
“我只见买人买齐乎的,可从来没见谁买人买个一口气吊着命的。”郑辉是直皱眉,话虽是趣,却觉得兆弟太过心软好心了,这大过年的多触霉头晦气啊。
顾兆说“一两银子的事情,遇到了买来治好就治,治不好也不会往心里去介怀。”
其实买梅子,最初也是在孟见云张口说了的份上,就是买个人多跑一趟的事,又不是顾兆亲去买,谁知道后头牵扯出这样一串事,梅子可怜,还撞了脑袋。
这那就不不管,放任去死了,总归是一条命。
郑辉便不多说了,幸好他今过来带了一支老参,剪了参须,让人煮了参茶,“这原本是送黎叔补身体的,正好跟你伺候的一并说了怎么做,这老参大补,平里不用放太多”
参须还是顶用,郑辉交去,蓝妈妈煮了参茶灌了梅子,没一刻人就醒了,琢磨了,蓝妈妈跟黎夏交,“你就说人醒了,旁的别提了,到没有让主人大过年来前头人住的屋探道理。”
“那为什么还要说”黎夏问,不说不就好了。
蓝妈妈说“这参是郑大人送的,又教了怎么煮,现在你过去话,说是梅子醒了,这是夸郑大人送的参好。”
黎夏便记住了,去了里院在堂屋门口话,说完果然听郑大人说“怎么样我说这参好,大补,不过那丫头肯定是亏了身子,醒来了就别喂了,虚不受补不好的。”
郑辉说完前一句,快说正的,“黎叔,这参茶慢慢的泡着,要是喝酒那就泡酒,一天一小杯,时长了,保证红光满面年轻力壮。谨信那边我也送了一支,长辈们身体可要保重要紧一些。”
“劳小郑的牵挂了,你爷爷身体如何了”黎大也跟着话唠常。
郑辉说起里的事,他年前才通过信,里一切都好,大哥还升了一阶官位,这可是十几年没挪过窝的调动了,郑老上高兴坏了。
“好事啊。”黎大说。
可不是好事嘛。
“我原是写信去,想接父母爷奶上京来,可双亲长辈住惯了太平镇,不愿搬动,说他们如今身体正好,等等说。”郑辉说。可他一眼到顶了,估摸也是窝在礼部主客司十几年不挪窝了。
顾兆说“大哥在主客司这是韬光养晦,有钱有闲多好。”
“哈哈趣上我了,成吧也是。”郑辉呵呵说。
过年说些吉利痛快的话。
等用了饭,送走了客人。黎周周才有空问蓝妈妈前头的梅子怎么样了,蓝妈妈实话实说“夫人,那丫头刚醒来是陌生地儿还想寻死,我拦住了说清了原委,后来就木愣愣的不知道想什么,不过喂了饭和汤,人还有些热。”
梅子醒来寻死,是以为被卖到了脏地方勾栏院里,知道不是了,还被好心人救了,一子懵了愣住了,突如其来的好事她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风寒药继续煎着,她喂了,你们几个多喝喝姜汤,别感染了风寒。”黎周周说。
蓝妈妈应是去了。
前头的倒坐屋里,梅子还坐不起来,浑身无力,靠在被子上,伸着枯瘦冻得生疮的手指摸了摸头发,是短发,眼里缓缓流出了两行泪,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