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辉冻狗,一看兆弟操作,顿时羡慕到流泪,后来休息时还连连作揖歉说“对不住,早上是我说错了,兆弟那手炉借我用一用如何。”
“我大度不记说我惧内,当可以。”
严谨信便笑了下,兆弟还说自大度,这都记着郑辉说他惧内呢。
第二天上学,郑辉手上踹了个手炉,还嘿嘿笑“就是暖和,我家柔娘给我买的。”
“小心惧内。”顾兆故意打趣。
郑辉“惧内便惧内吧。”
这会,两兄弟碰头见面了,各自揣着手炉,外头包的花花布,郑辉那个还加了一层兔毛,看着毛茸茸的暖和。顾兆手这个朴素许多,只是碎花款。
“大哥,我有一事想求帮忙。”
郑辉“什么事是给张贴惧内澄清还是我自罚写一百遍”
“我想劳家小厮跑个腿,去西坪村接两个人。”
郑辉本来是玩笑语,一听兆弟说的忙,便知这是经事,面容严肃了,“怎么回事,突要去接人,接人,我让张妈回去一趟,好天气冷了拿些东西过来。”
“咱俩是兄弟,我不瞒了”顾兆把过去的旧事简单说了清楚。
郑辉这人义感重,尤其是偏帮自人,听了顿时生气,破口大骂黎仁黎一家“蠹虫如此不敬兄长之人,见家日子好了,还敢攀附过来,真是可恨”
“昨个有邻居提了醒,我家周周夜睡不着,猜想便是黎一家,但是还没找上,我只是提前做个打算。”顾兆给郑辉交了心,“我爹和周周人老实,我怕被欺负了,虽这事我家占了理,可”
“我懂。”郑辉虽天性浪漫骨子有些少人的直单纯,可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立即停了不动,说“我回一趟家,兆弟先去学校,要是迟了就跟夫子告个假。”
顾兆知郑辉是回去给张妈交代,怕误了他的事,便说“不急一时半会,中午有休息时间,我同一起,一会去了教室,我手书一封,劳家小齐帮我送到村中,不来回传,容易出了岔子。”
“对对对,我一急便瞻前不顾后。”郑辉觉得兆弟想的周到。
“是替我担心才着急。”
两人不再说客套,到了教室没迟到。严谨信瞧郑辉今日神色不对劲,再看兆弟好像和往日不同,不过敲了钟只能等中午再问。
中午一到,郑辉顾兆要出去,严谨信问都没问,跟了上前,说“可是兆弟家发生了什么事”
严谨信观察敏锐。
人边走边说,顾兆说的简单,郑辉又听了一遍,严谨信面色肃穆,又带着佩服,“告官于兆弟名声恐有碍。”音一转,“兆弟却能做到如此,谨信佩服。”
“打什么锋”郑辉没听懂。
严谨信“以兆弟的手段,还有铺子的匾额,不用告官,应该有的是办法制住黎一家,让其不敢上前攀附,可兆弟还要告官,一时没处理好便于他读书人名声有了损失。”
明知弊大于利,还是做了。
“爹和周周是我亲人,我们同是一家,易地而处,二哥大哥会做这样选择,不算什么令人敬佩。”顾兆真没觉得如何,“我读书科举,不像二哥心怀天下苍生,想为百姓做什么好事,我想法简单,便是有能力护着家人,让家人过得好。”
“不能本末倒置了。”
“再不济,总能考个举人当个地方官吧”
顾兆做了最坏打算,黎家没什么官方靠山,一个账房,就算岳家牛给财绅地主打工做帐,可隔了几层关系,地主老爷还能为账房家的女婿出头拉关系找靠山吗
他家好歹还有个府尊匾额,有个献肥料之功,退一万步说,就算府尊不念这些,觉得他告长辈是不对,理念不合,没资格剥夺他的功名,得往上头报,后知州那一级批审,为了他一个小人物不知这么大费周章。
总体来说最差差不到哪去。
可能就是学校同学、老师看他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