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聪慧。”郑辉感叹羡慕,快快说“兆弟你也不介绍介绍给我和严谨信认识,咱们可以一讨论问。”
顾兆这是误会了,想搭上霸好问问题。
说到问好请教,正在看书的严谨信也看了去,思他可以加入一起。
顾兆没法,略略修饰了下,说“朱大哥家中负担重,想尽早试一试。”
严谨信听白了,这位朱秀才怕是问一般,因其家中担子重才想下场博一下。他心中不认兆弟这位朋友的想法,肚中问不详实,即便是下场了,也是空空如也,除了白费银子,更添家中担子沉重,没别的了。
只是这位朱秀才是兆弟朋友,之前帮兆弟,严谨信便不说出来。
“那便祝他成吧。”郑辉也听出来,只说个吉祥话了。
之后三人便踏踏实实看书,不再多说。
转眼便到了月中十五号,金玉酒楼是每月十五发工资结算的,发上个月七月的工资,压了半个月,这还算是好的,有的要到了月尾发,一压压一个月。
一天营业结束,收了工关了门,伙计们排着队在黎先生那儿领工钱。
徐掌柜一月是三两银子,跑堂跑腿的伙计,一月是半两银子,一年六两,钱数不多,可他们不识字只是跑跑腿招呼客人打个杂,家中兄弟姐妹人口多,比下地干活要轻声。有府县人,那是给家里添个家。
酒楼的跑腿,外人还羡慕眼馋呢。
领了钱的伙计猫着腰赔笑说句“谢谢黎先生。”
黎先生是酒楼账房管账的,最早有人叫黎账房的,不黎账房不爱这也是伙计摸出来的,叫黎先生,黎先生给发钱快,也不克扣说什么对不上帐是不是缺了一天如何如何。
后来整个酒楼伙计都管账房叫先生。
“唉一天天挨骂挨打赔笑到手五百钱。”
“咋你还嫌少”
“哪里是,我是羡慕掌柜的,一个月那么多银子。”
结伴回住处的伙计路上闲聊。
酒楼管吃管住,住处是走两刻的大杂院子里头,十个伙计挤一个屋子,大多数是住这里,也有府县人住家的,平里也来睡,但发了工钱是一定回家,要钱送回去,大杂院人多眼杂的,怕钱丢。
城外村里人那是和家人商量好,每月十六一大早进城来,伙计钱给爹妈家中人,让带回去。
一年到头,除了年清闲几,其他时间只有发了工钱这晚轻松些。不回家住的,大家伙便一人凑个几,买些花生米、瓜子,不敢喝酒,怕人不清醒被摸了钱。
大家聚一起吃吃喝喝说些话。
“掌柜的早先也是跑堂伙计,挨骂挨打跟咱们都一样,我啥时候才成掌柜的啊。”
“你啊,你不成,我也不成。”伙计不等对方急眼,解释说“咱们掌柜的厉害有本事,人说人话鬼说鬼话,我是没这个本事,你有啊”
那当然没有。
有些来酒楼吃饭的食客脾气大,性子古怪刁钻,总爱折腾人,可掌柜的说的这些食客心里舒坦,要是真遇上说都不成的食客,那只自己扇自己赔礼消气了。
有一次掌柜的打了自己七八个耳光,打的脸都肿了。
唉,这么一想,掌柜的也和他们不。
“要我说还是账房好,黎先生多清闲,每天站在柜台后头扒拉扒拉算盘珠子。”
“那确实,手一个月有二两银子。”
“谁叫人得了前头账房青眼,儿许了去,接了酒楼账房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