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知道朱秀才想今年下场试一试,别没去打扰,有什么话等考完了再说。
没成想吃完了饭,出门时遇到了,还是朱秀才先打招呼。
那顾兆自然是笑着应声,“朱理大哥。”朱秀才单字一个理。
“顾弟后来者居上,如今是甲班的生,朱某自愧不如。”
顾兆
“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秀才,且朱大哥长我两届,今年秋闱下场,前途似锦。”顾兆自然是挑着好话说。他其实也不想这般客气,可朱理刚那么说,当然要捧回去。
朱理苦笑了两声,说了声希望如是吧。
“朱大哥你这是压力大了,放轻松一些。”顾兆状也说些实话。
朱理摇头,容苦涩,“时间越近,我心里肩头担子越重,九月中便要赶路去宛南州,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只是想先试一试,不然心中不甘,可若是去了,我心里确实没握,惶惶的厉害”
刨去刚才第一句的场话,现在说起来算是交了几分心。
顾兆想朱秀才是压力大了,若是今年不下场,下一届下场肯定是比现在好许多。但朱秀才顾虑担子他也知晓。
朱秀才家中负担重了。
去年年朱秀才没回去,七月农假朱秀才也没回去,按照朱秀才说的,他识浅薄本来落后许多,不敢耽误时间,抓紧了习。
相当于高三普通班后进生要赶着第一波开始冲刺,而且还是没开窍不算天赋高的,只勤补拙,加倍刻苦。
可顾兆说句实话,拿他们班来说,除了自视甚高不急着下场试一试的那几位风流书生,大部分都是兢兢业业勤勉习的,更别提还有严谨信这天赋贼拉强,还更勤奋刻苦的生。
他们班如此,和朱秀才今年下场竞技的甲班、乙班也是如此。
和这些勤奋又有天赋的人竞赛,更别提其中还有之前考有经验的生,朱秀才这次是第一次下场,顾兆觉得悬,真的悬。
他知道,朱秀才必然也知道,只是不死心,抱着侥幸,越到跟前压力大,今才找来他说道说道。
两人边走边说,人少,地方空。
顾兆朱秀才容愁苦,心里不忍,便交了一句心里话,“若不然这次便算了不去了,以朱大哥的勤勉,再两载,厚积薄发一击即中。”
不然去宛南州开销住宿路费也是一笔银子。
这事急不得的。
“我心中不甘,一想到双亲妻儿还在家中吃苦受罪,我便难安。”朱理道。
那是要考了。
顾兆劝了劝不,只拱手抱拳说“那顾某在此祝朱大哥今年得尝所愿。”
“希望吧。”
朱理自己说的也没底气,不找顾兆说完话,心头松快不少。
后来顾兆回教室郑辉和严谨信朱秀才顾兆说话,二人便先一步回教室不打扰顾兆。这会顾兆一回来,郑辉问“刚才那位朱秀才是兆弟村人吗”
“不是,隔壁壁村的,远了些,隔了两个村。”顾兆和郑辉说话随许多,没那么多小心翼翼,说“我俩之前考秀才,朱大哥中了,我落选,还被台悬牌批责,后来我和周周成了亲,还想继续考,朱大哥在官,我便厚着脸皮去请教,他人好,替我买书解疑答惑。”
“原来如此,这朱秀才人还挺好的。”郑辉夸了句,“那他是今年要下场试一试吗”
顾兆点头。
郑辉是闲聊,本是点点头,可一想不对,瞪大了眼说“高我们两届,今年下场那岂不是在官正经起来,第一次下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