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看着温和,但他一沉声,忽然说不出的威严。
雪浓手一抖,只好捧住了那玉佩,声音发颤“多多谢。”
戏台子刚唱起来,寿宴已经开始了,雪浓没来得及细看,只好拿了这块玉佩前去凑数。
正要离开的时候,眼前的人却忽然叫住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萧凛温和有礼,看着那少女。
可他看着虽然温润,但那眼神却深不见底。
雪浓一直养在深闺,哪里被这么直白的看过,连忙低下了头,小声地答道“我叫秦雪浓。”
原来她叫雪浓,雪浓,是个好名字。
只是这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些,双颊晕的快滴血了。
怕吓着她,萧凛这才收回了眼神,微微颔首道“快去吧。”
“谢过公子。”雪浓心里砰砰直跳,攥着那玉佩碎步转了身。
前厅里,太子已经走了,原本被打断的宴会又继续,各房依次献礼。
这玉佩原是母亲请大师开过光的,但眼下来不及,雪浓只能把方才那位公子给的那块装进了木盒里。
因着父亲刚回,手臂有伤,所以这玉佩是由雪浓代替献给祖母的。
其他两房献上的不是半人高的红珊瑚,便是名家的书画。
当三房拿出这么个寒酸的木匣子时,一屋子的人都斜着眼,略带讥讽,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嘴上不说,脸上却不大好看。
可是当匣子一打开,里面的玉佩一露出来的时候,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原本心不在焉的眼神顿时聚了光,指着那玉佩声音都不甚平静“这玉佩,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怎么回事”
围在一旁的两房也凑了上去,粗看一眼,不过是个成色极好的玉佩,并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一拿起来,当迎着光看见了一条雕镂的格外精致的蟠龙和一个明晃晃的“萧”字时,在场的人无不为之一震
这玉佩分明是刚才那位太子随身佩戴的,怎会到了三房这个身份低微的小丫头手里
雪浓直到现在才看清那玉佩上的纹饰,脑袋里轰隆作响,好半晌才明白过来,原来方才的那个大哥哥竟然是当朝的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