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文回家和谢大爷商议。
谢大爷想了想,道“以后十二郎得支应门庭,让他过来吧,找个大伙计跟着他,免得他害怕。”
下人去六房传信,回来道“大爷,二公子,十二郎说他不怕,这就过来。”
不一会儿,谢嘉义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谢大爷看到那人,愣了一下,劝道“弟妹,你怀着身子,就别去了,保养身子要紧。”
周氏站在谢嘉义身边,手里紧紧攥着帕子,神情怯怯,但还是摇了摇头,“大伯,六爷不在了,我是九娘和十二郎母亲,有人欺负我孩子,我不能躲在房里不出面。”
她叹口气。
“而且周山是我娘家侄子,我哥哥嫂子是陷害九娘人,我必须在场。”
谢大爷和谢嘉文对视一眼,点头,叫来两个仆妇,嘱咐她们跟着周氏,要是周氏身体不适,马上扶周氏回房休息。
这边谢大爷去见族长,另一头,范家人在一处私窑子里堵住喝得醉醺醺谢三,直接捆了,塞住嘴巴,人提溜回谢家。
时族长已经审问过周山。
谢三被抬院子,护卫取出他嘴里塞布团,他立刻骂骂咧咧起来,他还不知道周山被带走事。
谢嘉文冷笑,命人周大舅夫妇带上来。
周大舅夫妇到了院子,还是坚持说谢蝉想独吞六房产业。
周氏看着自己兄嫂,眼神冷漠麻木。
范家护卫也不废话,走到屏风后周山跟前,几巴掌抽过去。
周山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周大舅夫妇听出儿子声音,慌乱不已。
护卫周山拖出去,一脚踩在周山背上,周大舅夫妇连忙改口“不关我家山哥事他么不知道他被谢三抓走了,我们是听谢三谢三说只要我们帮他九娘赶出去,他就山哥放了”
谢三气急败坏,狰狞着大骂周大舅夫妇在喷粪,但是已经没人信他了。
谢嘉文整理好各人供词,要所有人按印,命人送去县衙。
族长拦住他,“这是我们族里事,我们自己私底下处理就行,用不着闹到县衙吧再者说,家丑不可外扬。”
谢嘉文摇摇头“族长,就算我们不罪证送去县衙,县衙也会派人来问,长兄已经是士了,县衙里人正愁找不到路子讨好他。”
族长颓然收回手。
栽赃陷害,谋夺家产,报复孤儿寡母,在宗族里来说,不过是几句骂名,真告到县衙,而且县衙愿意管,谢三和他同伙少不了牢狱之灾。
谢三还在大骂,被拖走了。
周大舅夫妇被带走前,扑到周氏脚下,一边一个抱住周氏腿,痛哭流涕“小妹,我们也是被逼啊山哥被抓走了,谢三天天打山哥,还让他写欠条,我们根本还不起我们周家只有山哥这么一根独苗,他是我们命根子啊他要是出了事,我们就活不下去了我们也不想害九娘,我们只是想保住山哥命小妹,你帮我们求求情”
“小妹,救救我们,我们是你亲人啊你是我们拉扯大,你一点小时候,我喂你吃饭”
“小妹,我们知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小妹,你积积德吧,我们以后一定听你给你和十二郎当牛做马”
仆妇走上前,撕开周大舅夫妇。
夫妇俩不甘心,又往前扑,周舅母还去抓谢嘉义袖子,谢嘉义皱眉躲开了,一脸嫌恶看着两人。
“小妹”夫妇俩抬起脸,祈求看着周氏。
周氏面色苍白,俯视着兄嫂。
她是兄嫂带大,她记得这份恩情,她总想着兄嫂是亲人,虽然有他们私心,但也确实在她打算,不会害她。
她容忍,害惨了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