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孝,幼时让父亲蒙羞,长后又宗族除名,未能报答生养之恩,名下所有产业,一分不留,尽数归还。”
夫人、二夫人、谢二爷和陪在一边五房夫妇惊讶瞪大了眼睛。
谢嘉琅竟然么不要
谢大爷叹口气,道“有九娘账目,族产和各房产业分得很清楚,族里也看过了,没话说。”
谢蝉账目记得分明,谢嘉琅又分得干脆,族中连生事借口没有。
处理好宗族这头事情,众人不知道谢嘉琅能不能及时救出谢蝉,心头惴惴,坐立不安。
范家人提醒谢嘉文“不管九娘救不救得出来,江州这边事情不能传出去。”
谢嘉文会意,庄子上那些知情庄农和仆妇打发去了别处,叮嘱他们不要乱说话,外人问起,就说谢蝉被安州那边亲戚接走了。
没几,一名在安州范家护卫骑马赶回江州,告诉谢嘉文安州那边情形。
谢嘉文悬着心总算放下了。
范德方一个堂弟范寻很快来找谢嘉文,和他商量六房事“现在九娘救出来了,我们家放心了。九娘之前交代过,要我们帮她查谢三,我们查到了些眉目,接下来事就要仰仗二公子了。”
谢蝉病中就想过怎么处理六房事,要不是杨硕宗突然派亲兵她抓走,也不会拖延到如今。
谢嘉文道“但听吩咐。”
范寻领着谢嘉文出门,一群范家护卫在门前等着,簇拥着两人出城,两个护卫在前面带路,引着众人到了一处村庄前。
一个闲汉守在村前大路上,看到来了生人,慌忙回去报信。
范家护卫策马追上去,一拎起闲汉衣领,啪啪就是几个巴掌,怒喝“谢三带来人藏在哪里实交代”
闲汉眼冒金星,跪求饶。
其他护卫围上去,摁着闲汉揍了一顿,闲汉不敢隐瞒,手指着村里一户院落“大爷们饶命大爷们饶命谢三带来人在那里”
范寻直接带着人闯那户院落。
院中支了张大桌子,摆满酒肉,几个谢家无赖子弟正喝酒划拳,大门被撞破,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呆了一下才想起来去抄家伙,护卫早就冲上前,三两下人制服了。
范寻和谢嘉文穿过院子,走正屋。
屋里,一个年轻男子被五花大绑着扔在上,满身酒气,睡得正香。
范寻指着男子问“他是不是周山”
谢嘉文点头。
谢六爷出事后,周大舅夫妇带着周山赶来谢家,拉着周氏手大声嚎啕,周山也哭了一阵,然后以表兄身份对六房事指手画脚。谢嘉文觉得周山心术不正,留意过他。
范寻让护卫周山抬出去,“九娘要我们查周山去了哪里,我们查到六爷下葬后周山就不知所踪,再往前查,周山来到谢家后,一次酒后吹嘘他有九娘柄,只要他一句话,九娘么不是,那天谢三刚好在场。”
“九娘猜得不错,谢三那天就周山抓起来了,逼周山写了欠条,然后威胁周大夫妇和他一起陷害九娘。”
两人带着周山回到城里,先去见谢大爷。
范寻和谢嘉文商量“二公子,你们谢家事,按理来说,我们范家人不好插手,不过现在可以证明九娘清白了,这件事还是早点解决好。”
谢嘉文迟疑了一会儿“要不要等九娘回来再处理”
“一个谢三,用不着九娘亲自操心。”范寻一笑,“九娘走之前么吩咐好了,如果我们非要等到她回来才能惩治谢三,岂不是太没用了”
这次调查谢三和周家,范家非常卖力。
他们因是外姓不能插手谢家事而束手束脚,一时犹豫,九娘被人劫走,范家人追悔莫及,又得知谢嘉琅省试考中九名,而且他早就知道谢蝉不是谢六爷女儿,范家人更是悔得肠子青了,早知如,他们就是被江州指着鼻子骂,也要插手谢家事
眼下范家可以说是最能干人派出来了,六房产业,谁不能动
谢嘉文想了想,点头道“证据有了,我带着周山去见族长吧。”
范寻提了个建议“你们对质时候,六房得有个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