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这辈子很矮
可没有长到前世的个子是她的错吗是她的错吗
她还小呢还没及笄还有长头
哥哥姐姐们就算了,这一个两个都来摸她的脑袋,是什么意思
贺时年和她半辈子夫妻,虽然多数年头聚少离多,可也是朝夕相处日夜不离过的,哪里看不出她这会想的什么,若无其事地把手收了回来,接着前言道“我自然会往心里记去的。”
他握住锦心的手,春寒料峭,在外折腾一夜,即便披着斗篷,这会回到家中也暖了一会,锦心的手尖还是冰冰凉的。
他内功精深,在体温上与锦心就是决然不同的,此时一边给她暖着手,一边低声絮絮道“我要走了,叫婄云给你灌个汤婆子搂着睡,明晚、不,今晚”
“今晚就好生歇着。”锦心反握了握他的手,力道很轻,却十分坚定。一路奔波赶来,贺时年应有一旬余的日子未曾安睡一晚,眼下是一片青黑,锦心抽出一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眼底,低声道“到荀平那边,好生睡一觉吧。那些事都不急,等萧嘉煦先把他惹出的罗烂平了咱们再动。”
她这会其实已有些睁不开眼了,又或者说不是睁不开眼,是没有支持她维持行动的力气。她抬手想要拂一拂贺时年头上的灰,但手落在上面,却好似轻飘飘地摸了一把似的。
她最后用力气倾身,在贺时年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很想念你。或许你还能陪我看到这一春的飘絮,我很欢喜。”
贺时年感觉自己鼻子开始发酸,他展臂紧紧抱住了锦心,声音略有些哑,“睡吧,睡吧。”
无论相隔多远,千里万里,我的心都在你这里。
婄云早就收拾好了枕褥,又用热水浸了巾子预备给锦心擦脸,但贺时年在这儿,她迟疑一下,还是将巾子递了过去。
贺时年接过巾子,细致而轻柔地给锦心擦了脸,动作很轻地帮她脱下了身上的外裳袄裙,披上寝衣的上衣,然后将她放到榻上掖好轻软的丝绵被。
此时天光已是微凉,贺时年再不离去便来不及了。
他半蹲在床榻边,用手细细摩挲着锦心的眉眼,纵然一夜奔波,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挂念已久的那个人的缘故,锦心的眉目难得地舒展着,贺时年细细摩挲着,忍不住笑了。
婄云在旁低声道“天要凉了。”
贺时年点了点头,“我便去。你照看好她,明日辰时,青衣巷碰头。今晚你给阿锦守夜。”
婄云一下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低低提醒一声“主子说叫您今晚不要过来。”
“你不说,我不说,阿锦怎么知道”贺时年颇为坦然地道,又顿了一顿,认真地强调“不许告诉阿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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