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的满月宴最终还是没办,皇后一心扑在七阿哥身上,哪里能分的出心神去操心这些事情。
皇帝也点头默许了,只是柳清菡的话到底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故而七阿哥满月当天,皇帝便带了太医院的十数太医,以院判刘太医为首,去了长春宫替七阿哥看诊。
皇后瞧着眼前一群太医,抱着七阿哥的手紧了紧,转身对上皇帝的视线道:“皇上,您这是”
她不是拒绝了太医会诊,皇上明明也答应了,怎么转头皇上却又找了这许多太医来
皇帝目光落在襁褓中呼吸微弱的七阿哥身上:“朕让太医给小七把把脉。”
看着如此病弱的七阿哥,皇帝不是不心疼的:“朕仔细想了想,小七是皇室血脉,又生于佛诞日,自有佛祖庇护,不过区区十数太医会诊而已,小七自是能受得住这般福气。”
话音甫落,皇帝给刘太医使了个眼色,刘太医忙上前对着皇后告罪一声,叫乳母抱了七阿哥,他好给七阿哥诊脉。
皇后喉咙有些干哑,见皇帝态度坚决,她也没办法再阻止了,好在不是给她诊脉,也无妨的。
刘太医看完后,就是旁的太医一一上前诊脉,只看诊就用了半个时辰,看完后一群太医又商量了一会儿,这才由刘太医打头禀报:“回皇上,七阿哥年岁尚小,身子的弱症是打从皇后娘娘怀胎时就带出来的,故而需要静心照看,一般的风寒落在七阿哥身上,便是极为严重的,因为七阿哥才刚刚满月,许多药都不能用,奴才会和其他太医商议,斟酌出适合七阿哥的温和方子。”
皇帝点头道:“如此,七阿哥的身子就交给你了,七阿哥不能用药,这该如何是好”
每次他看着奴才喂七阿哥喝药,七阿哥都要吐出一大半,还哭了许久,心里就是一阵心疼。
刘太医想了想道:“不如叫乳母把药喝下,化作乳汁喂给七阿哥,只是这样一来,药的作用就会变小,不过奴才会加母喝的药量,力求尽快医治好七阿哥。”
皇帝满意了,脸上终于带了分笑:“你办事,朕一向是放心的。”
他说完,看向皇后面色苍白的脸,不由得关切道:“皇后,自从你生了小七后,身子也一直虚的紧,不若叫刘太医也给你瞧瞧,开个”方子。
皇帝话还没说完,皇后骤然一阵惊惧,脱口而出就是拒绝:“不用了。”
被皇后拒绝的干脆,皇帝瞳孔微微收缩,他是何等人物,自然察觉出了皇后的异常,皇后话一出口,就有些懊恼自己嘴快,忙描补道:“臣妾的意思是,臣妾只是产后虚弱,不是什么大病,只需慢慢养着就好,就不劳烦刘太医了。”
皇帝的好意被拒绝,哪怕皇后再是说了软话,他也是撂了冷脸的:“随你。”
有了刘太医等人的齐心协力,七阿哥的病很快就好了起来,只是经了这次风寒,皇后更加仔细了,甚至与七阿哥同吃同住,连宫务也撂开手了大部分,许多事情都由着娴贵妃处理,然后再禀报皇后,叫皇后做最后的决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