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反的,便是去年入宫的几个嫔妃,在这一段日子里,风头正盛,尤其是高常在,在接连三日侍寝后,便成了高贵人。
几场雨过后,秋天如约而至。
这日,紫罗难得带着一脸怒气回来,柳清菡看的稀奇,她慢条斯理的理着打络子用的丝线,一边打趣道:“怎么了这是嘴嘟的都能挂油瓶了。”
紫罗一向不与人结怨,就连红脸的次数都没有,这次却被气成这个样子,也难怪柳清菡好奇。
之卉也跟着道:“你不是去内务府替娘娘拿宣纸了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紫罗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开口就是气呼呼的:“娘娘,您是没看见高贵人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奴婢去了内务府时,正好遇见高贵人,高贵人一听说奴婢要宣纸,当即也说要,这便罢了,可高贵人欺人太甚,出了内务府,硬是把奴婢手中的宣纸给夺了过去,还说什么您如今失了宠,也用不着这么好的宣纸,只配用最下等的糙纸。”
这话她听了倒是没什么,可高贵人话里话外都在羞辱自家主子,她就没忍住,把刚刚的事情一个秃噜就全说出来了。
“这样啊。”柳清菡嘴角依旧噙着笑,面上不辨喜怒,可若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她眼底的一丝寒意。
紫罗对柳清菡的反应有些愣怔,她不自觉停了口,怔怔的问:“娘娘,难道您就由着高贵人爬到咱们头上来”
柳清菡抬头,冷冷反问:“谁说的”
说完,她又冷笑道:“高贵人得了几天宠爱,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为了让高贵人再长个记性,是该好好儿教教她做人了。”
自从她成了嫔妃,除了位份比她高的嫔妃能嘲讽她,她就没再受过气,高贵人倒是好胆量,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就敢来招惹她,也是被皇上的宠爱迷昏了头吧。
之卉一听,很是兴奋道:“娘娘,那您要怎么教训高贵人,要不要奴婢把永寿宫的人都带上”
柳清菡唇角略微抽搐:“本宫又不是去打架,带这么多人做什么打架是最没脑子的解决方式,文明人,就应该以理服人。”
之卉的兴奋似瞬间被柳清菡浇了一桶冷水,恹恹的应了声:“那咱们要怎么做”
“如今皇后养病,宫权被皇上交给了娴妃,那咱们自然是要去找娴妃替本宫做主的。”柳清菡才不愿意因为一个高贵人脏了自己的手,平日她都是没理也要辩三分,如今有理,若就这么要她忍气吞声,那也是不能的。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巧也没瞒过娴妃。
娴妃刚听到这事儿时,还有着对高贵人的不屑:“高贵人最近很是风光,宫里奴才的巴结怕是把她脑子也巴结没了。”
静心点头:“这段日子高贵人比柔嫔受宠,可不就张狂了。”
娴妃轻嗤道:“她以为柔嫔是好惹的吗且看柔嫔侍寝以来顺风顺水,看似受尽磨搓,可到头来,哪件事她不曾受益”
与柔嫔有关的事,不论是高贵妃,还是皇后,哪一个不是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吃了冷遇皇后病了的这些日子,皇上也只不过去看了一眼罢了,也只有愉嫔,日日不辞辛劳的往长春宫跑了。
娴妃对于柳清菡的评价是高的,静心试探的问:“您是觉得,高贵人不是柔嫔娘娘的对手”
话音未落,娴妃一个冷冽的眼神便瞟了过去:“你什么时候也会问这种没脑子的话了别说是一个高贵人,就是十个,也不见得能斗得过柔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