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流言蜚语在第二日,便被皇帝以雷霆之势镇压了。
送去慎刑司的四个奴才被皇帝下令杖毙,还贴出了那四个奴才的口供,说他们所言都是胡言乱语,皇上赏给柔嫔的坐胎药就是坐胎药,不曾经人掉包。
对此,吴书来没有半分疑惑,虽说坐胎药真的被人换了,但为了皇上的颜面,是不可能如实说出来的。
吴书来低着头:“奴才办事不力,未能查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他用尽了刑罚,那四人也说不知道,他们也是偷听来的消息,至于是谁在传,自己也无从得知。
皇帝闻言,没有吴书来想的那样发怒,只道:“不必再查了。”
再查下去,他怕会得出他不想要听到的答案。
吴书来弯腰退下,皇帝摸着手边的一道折子,良久,扔进了御案旁的水缸里,字迹被水浸泡,渐渐的变得模糊不清,但上面隐隐可见皇后字样。
因为其中有两个奴才是启祥宫的人,所以皇帝以御下不严的罪名罚了嘉妃三个月月例,禁足一个月。
嘉妃得了消息后,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她气的摔了自己梳妆台上的几支簪子:“管本宫何事皇上简直偏心。柔嫔那个贱人晕在哪里不好,偏偏在本宫宫门口晕倒,简直晦气。”
她是清楚了坐胎药一事的真相,可她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流言就已经满天飞了,她反而省事,可偏偏她什么也没做,却被几个奴才给坑了,简直岂有此理。
巧兰招了招手让人蹲在地上捡着首饰碎片,她则站在嘉妃身后,重新为嘉妃选了几支簪子簪在发鬓上,劝道:“娘娘莫气,皇上未必不知道您与此事无关,此番您被禁足,也只是受了那些奴才的连累罢了,若是您真因为这么一点儿微不足道的事儿与皇上气了隔阂,那岂不是如了某些人的意”
话中道理嘉妃都明白,但遭此无妄之灾,嘉妃心里那口气不出,便寝食难安,她恨恨道:“让奴才去把启祥宫外好好给本宫擦洗,最好一尘不染才好。”
巧兰也知若是不让嘉妃出了这口气,后面还有的折腾,故而不曾出声阻止。
又说皇后在慈宁宫遭了太后一通训斥,强撑着皇后的体面不曾让人看出异样,可回到长春宫后当夜就病倒了。
琦玉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不许她们请太医,她们也不懂的怎么做才能让皇后好受一些。
谷翠也是急得浑身冒汗:“娘娘怎么偏在这个时候病了咱们若是去请了太医,太后知道了对娘娘会更加不满的。”
“难道就让咱们这么干看着”琦玉一眼刮过去,看的谷翠心里也不舒服。
夜晚的长春宫只寝殿里点着几盏烛光,床头的牡丹花幽幽的散发出幽香,浅浅的钻入人的体内。
谷翠有些没好气:“我也担心娘娘,可除此之外,咱们还能做些什么你我都看得出来娘娘这是心病,就算太医来了,诊出了结果,也必定会让人大做文章的。”
令两人没想到的是,皇后这一病,就病的起不来身了,哪怕是嘉妃的禁足已经解了许久,皇后依旧虚弱的躺在床上养病。
而在这段日子里,皇后与高贵妃卧病在床,嘉妃禁足,纯妃有孕,柔嫔也仿佛因为流言一事失了宠,极少被皇上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