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为人师,但郑玉磬却也不觉得厌烦,两人在一处待着,他心里存了许多坏念头,可是两人关系逐渐亲密,对上郑玉磬的时候又不好将做过无数次的事情说出口。
"郎君教了音音一上午,音音便没有什么束惰来给我吗"萧明稷瞧见郑玉磬坐在他床边,低头专心致志地在剥微酸的葡萄,牙齿几乎也跟着一道倒了∶"总拿这些葡萄敷衍人,朕可是不依的。"
他数月不曾碰触郑玉磬,最开始是郑玉磬身子不好,后来却成了他久卧床榻,音音不主动便成不了事,他们心意不通,说出来反倒是尴尬。
今日他看着郑玉磬心情不错,也有心试探音音一些。
"替郎君揉一揉腿上可好,"他含笑握住郑玉磬的手,低声道∶"太医说若是恢复得好些,总少不了人按揉肌骨,只是不知道音音情不情愿"
他握住她细软的手摩挲,那半剥了的晶莹蒲陶的酸甜果汁几乎滴到御榻上,但是郑玉磬的反应却没有萧明稷预料之内的惊慌,只是抬头戏谑,语气中略有诘问之意∶"好倒是好,不过"
她低声相近,带了几分笑意∶"孤男寡女,这些事做来,只怕三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蛰伏的一处被人忽然隔了锦被相握,叫它的主人呼吸都为之一停,郑玉磬在风月事上到底经历比萧明稷更多些,粲然一笑∶"而是在于此。"
"真是可惜了这颗葡萄,我剥了许久,皇帝大约也瞧不上。"
郑玉磬即便是隔了锦被,但感受到男子象征的那一刻,还是觉得不好再继续剥下去,将葡萄衔在口中,拿了巾帕擦手。
"音音这是愿意了"
萧明稷又惊又喜,他到底是男子,知道这种事上还是得他来主动,稍微凑近了一些,唇齿轻轻巧巧将那葡萄夺了回来,重新倚靠在榻上,气息略急促些,"朕不是嫌音音剥的葡萄不好,只是朕不爱吃酸,还是更甜些才好。"
那夏日的薄罗衫子露出了一半女子酥软,淡黄色的丝绢半遮住身前葡萄缠枝图案的刺绣,勾人想要去探一探内里丘壑风光。
郑玉磬受到他目光的打量,头一回觉得没有那么羞赧,反而会意,欺身而上,将那薄罗衫子稍微褪下寸许,狡黠而天真︰“那圣人言下之意,是想吃我的甜葡萄吗”
她热情且略显懵懂的时候哪里有男子能把持得住,然而兼明稷才用笑音应了一声。正要叫她再过来些时,郑玉磬却已经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拢好了衣裳,面上带有戏谑笑意。
"皇帝到了这等田地,怎么心里还惦记着这些事,"郑玉磬将系带系好,把带有凉意的帕子丢了过去,慵懒一笑∶"什么时候江太医说三郎腰以下能活动自如,我劝皇帝再想那些事情去"
如今的他最是叫人放心,一动也不能动,反倒是她自己进退自如,能逗着他,因此也会精心妆扮,倒是不大怕他。
"音音,怎么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