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病没灾的,皇帝小时候她万分不喜,却也没虐待,曾经也听那些近身伺候的说了一嘴,说皇帝十来岁便成人了。
后边候立的李近麟一听这话,便知这是又在逼着主子自个儿承认自个儿不清修了。
之后是不是就要顺势给主子后宫添人呐这太后以往可是见天儿的试探。
主子才跟娘娘大婚,太后这般快便要掺和起来
李近麟心中哀叹,却也只是个奴才,不敢面露分毫。
皇帝执着筷箸默默夹了一口菜,似乎是没听见。
太后愠怒,将酒盏丢往面前桌上,发出一声沉响。
近身伺候的更瑟瑟发抖起来。
“皇帝哀家问你话呢”太后继续一字一句地催逼。
赵玄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凛声道“不劳烦太后操心。”
太后长吸一口气,保养得宜的双手交织在身前,忍不住气的发抖起来,更被越激起深埋起来的恨意。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哀家怎能不操心便是为了这前朝后宫的安稳,为了你父皇的在天之灵,皇帝你这般不立后宫,传出去都叫人笑话你该选后宫了。”
赵玄耸着眼眸,漫不经心,“为前朝安稳,太后便也不该管这些,免得涉及到了旁的,再乱了起来,又不知几年才能平稳。”
她伸手按了按额角,几乎想要当众骂起这个孽障,只是两人的针锋相对,并未瞒得过下边耳朵支起的众人。
皇帝冷肃的表情,似也并不在意旁人偷听,太后倒是在意的。
她平缓了声音,不叫自己声音听起来宛如泼妇“你至今子嗣也没一个,难不成就不是乱了朝政”
太后指着台下跟几个皇室宗亲家的小孩打闹的世子,“比你小许多的肃清,大儿子都七岁了便是你亲侄子,听说世子妃都有身了。朝中拉帮结派,人心不稳,若真想稳了朝政,你也该早些选世家大族女郎入宫,封以高位,延绵子嗣,稳住朝廷”
赵玄也不知是听了太后哪一句话,竟然罕见的皱眉。
他转了转手上的酒盏,语气波澜不惊,聊到这事儿仍如以往一般,面色清冷,如同一老僧入定。
“子嗣该来自然会来,若是没有便是无缘而已,左右朕日后过继一个便是”
安王妃虽是个讨巧的,但也二十好几的人了,总跟她们差了些年龄。
玉照跟阿容倒是颇为聊的来,一晃两人念念叨叨许久,玉照还见着了阿容的丈夫,高阳郡王。
高阳郡王生的赵氏皇族特有的高挑,今年也才十八岁,跟阿容是新婚夫妻,感情好的很。
还有显郡王府的清河县主,跟玉照还是同龄。
玉照总觉得清河县主和王明懿说不上来的想象,气度还是神韵
总说不上来,一问才知这位县主和王明懿正是姑表姐妹,清河县主的母妃就是王明懿嫡亲姑母,不仅是姑母,还是表姨母。
上回把王明懿退亲的赵十几来着,便是这位清河县主的兄长。
大齐喜欢表兄妹联姻,越近越好,是以便出现这种既是姑母,也是姨母的局面。
玉照掰着手指数着时间,一见时间要到了,便朝几人告退。
清河县主诧异道“娘娘要走了这么快的吗”
方才还聊得好好的。
玉照勉强扯了下嘴角,“走了走了,宫里还有许多事儿要忙。”
清河县主听了倒是有几分心疼起玉照,才多大的人儿,瞧着还稚嫩,便有满宫的事压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