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宫里本来也是她的地盘,难道不是吗
这夜来了都是王子皇孙以及其家眷,倒是不像上次一般分男女设席位,全都设在了一处。算是家宴,是以也不严苛。
之后众人四下分坐,更有聚到一处做的。
席上玉照与赵玄并列在上首,太后座位在西侧另一边。
倒是叫玉照见到了上次的几个熟人。
约莫是那日的丑事已经过了许久,玉照已经没了最开始的窘迫,这种乐呵热闹的宴会她向来是喜欢的。
架了戏台许多宫中舞姬名伶在台上取乐,还有上回在太后宫里看到的剑舞,太后格外喜好这个,这会儿又特意请人过宫里来。
玉照不知怎么掺和到已经说起来的人群里,倒是上回交谈的挺好的安王妃、高阳郡王妃过来主动为玉照引荐另外几位她不熟的。
几个以往没见的未出嫁的郡主县主,爵位较低的国公郡公夫人,都是年轻的,先有些担忧着玉照的身份,可玉照并不端着架子,性子也是聊得来的,虽还有些隔阂,却也很快一道说了起来。
远远有一女郎引起了玉照的留意。
生的肌肤丰盈,唇若含丹,一双美目似是含情,唇上浅粉口脂,来露出来捏着酒盏的指甲都被染成口脂一色,发上配饰不多,却件件奢华端丽,一双东珠耳坠,更显人风华绝代,气质清冷。
为何特别,只因这人梳的是未婚发髻,可年岁风韵却如同一朵盛开到极致,丝毫不见凋谢的花,侧着身段站在戏台下漫不经心的看台上歌舞。
她听闻身后的行礼声,这才侧头看了两眼玉照,倒是没有与一般人一样立刻上前来行礼,而是微微上下打量玉照两眼,又淡淡移开视线。
玉照没吱声,可那般被打量,叫她不舒服起来。
那高阳郡王妃阿容朝着玉照看的方向看去,她不似最开始时的害羞腼腆,倒是如安王妃所说,熟了之后十分聊得来。
阿容顿了顿对玉照道“这位原先也是县主,太后娘娘娘家的侄女儿,年轻时候出家做了女冠,一直在外地香山上修行,据说上月还俗才回的京城,娘娘也别怪,出家之人性子难免奇怪。”
阿容说完,才意识到,那位陛下似乎也是修道之人,顿时察觉自己失言了。
玉照倒是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说“这是实话,修道之人性子确实奇怪。”
想起来自己依稀听过这件事。
太后听政那几年,华氏一族权贵至极,几个侄子都封了公侯,未婚的侄女儿都一并封做了县主。
虽是县主,出入皆是皇家公主仪仗,甚至华太后格外开恩,准许她们见了皇家的公主都可不行跪拜之礼。
出入宫门更是据不避让公主仪驾,更有传言其中一位华县主还曾当众诓掌赵氏公主,二女争一夫,逼迫的赵氏公主和离的。
后来
后来就遭了大祸,男眷全处死了。
女眷倒是还活下来几位,估计这一位县主当年也是为了避祸,才出的家。
台上鼓声雷动,众多舞姬随着鼓的节奏扭动细柔腰肢,台下一片欢声笑语。
太后放下酒盏,目光划过前方台下,她人虽上了年纪,眼神却是极好。
瞧见皇后被一群女眷围着说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隔着老远,瞧不清人脸,也能猜到皇后这会儿脸上定时笑盈盈的。
太后忽然出声道“转眼陛下大婚也将近两月了。”
皇帝虚握着酒盏,面露一副倾听的神色。
太后看着台上的歌舞,佯装不经意问道“以往皇帝说清修不纳后宫,如今新娶了皇后,如今可还清修了”
这天下男子,自然都是一般无二,管他日前如何,那是不知晓那事上的好,如今知晓了,焉能守得住身
这同一个娘胎,同一个先帝的种,太后还真是不信,其他的兄弟都是个离不得女人的,就偏偏他是个与众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