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是弗里蒙特的手稿,一部分是初版的残卷,一部分是他人的抄录。七拼八凑,最终凑齐了这几卷内容。”
有学生说“教授,您看起来非常遗憾。”
西列斯点头又摇头“我希望未来能出现新的考古发现,又或者有一位收藏家或者藏书家能告诉我,他收藏了这部著作的全集。”
说着,他自己都因为这个想法而莞尔。
接着,西列斯回到沉默纪文学这个话题上,让学生们提一些自己知道的相关知识,比如一些著名的作家、作品,甚至于一些历史话题。
在这样的过程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西列斯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准时下课,走得比学生们更加匆忙,看起来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做。
学生们有些好奇教授的去向,但是任谁都想不到,西列斯出了教室就直接离开了拉米法大学,连办公室都没有回。
他在学校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马车,直接去往了往日教会中央大教堂。
出租马车比公共马车快得多,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他抵达了大教堂。
大教堂里人并不多。
西列斯走进大教堂的时候,不经意间想,这是周二的中午;布鲁尔达罗忙着订婚,学生们忙着上课,他忙着解决自己办公室的问题。
人们忙忙碌碌,各行其是。
仍旧是大主教格罗夫纳接待了他。这个外表平平无奇的男人,这一日仍旧在教堂中殿擦拭安缇纳姆雕像的底座。
在望见西列斯的那一刻,格罗夫纳略微惊讶地与他打招呼“诺埃尔教授您怎么来了”
西列斯因为格罗夫纳使用的尊称而感到了些微的不习惯。
康斯特公国的确只是往日教会的一个分支派系但是说真的,连首都的大主教都会对一个年轻的教授如此周到礼貌吗
西列斯困扰了一下,但这会儿没时间去想这些问题了。他干脆利落地将自己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头部雕像的事情说了说。
格罗夫纳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说“教授,您也是入门的启示者了,是吗”
“是的。”西列斯点了点头。
格罗夫纳便说“那么,请跟我来。我会让一位启示者跟随您去回收那个失控的时轨。”
失控的时轨。
西列斯琢磨了一下这个称谓,感到启示者的路途上果真有无数知识的迷雾。
时轨也会失控吗失控的结果就是一种无差别的袭击那他如果真的碰触那个雕像,会发生什么
格罗夫纳大概看出了西列斯心中的疑惑,便在带领西列斯前往后殿的过程中,对西列斯说“这些都是你在启示者路途上将会学习到的东西。按部就班跟随着历史学会的课程就好。”
他的语气中带着年长者特有的宽容与慈祥。
西列斯犹豫了一下,问“主教先生,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我以后也可以独立解决这样的问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