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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琰狠狠一震,但随即便反应过来,阮清韵嘴里的喜欢,可能并不是对他说的。
他的喜欢是对父亲说的
那看来阮清韵和他父亲以前的感情应该不错才对。
既然如此,后面阮清韵又为什么他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宗琰眉心紧锁,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气躁。
他自小被教导要端方持正,身为无漾剑宗首席大弟子,一直以来也都以此为基准行事,从不敢有过半点私心。
这已经是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习惯。
哪怕被阮清韵囚禁一年之久可现如今见阮清韵这幅情态,难免会思虑到这其中是否存在其他隐情。
不然阮清韵为何如此依赖,甚至喜欢他父亲
越来越迫切想要知道当年真相。
宗琰缓缓抬眸,对上朱肖肖微红的眼眶“我没有嫌弃你,只是需要调息巩固修为。”
至少他现在不能将阮清韵越推越远。
“你现在能自己睡了吧”
朱肖肖扁扁嘴,又吸了下鼻子“那好吧”
他这才下了罗汉床,在自己床上躺好后,又忍不住问了句“那你是真的不嫌弃我吗”
宗琰“不嫌弃。”
不想再回答违心的问题,宗琰一个挥袖,直接将室内的烛火给灭了。
周遭瞬间便陷入一片黑暗,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即响起,感觉像是有人迅速钻进了被窝一样。
宗琰“”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让阮清韵安分躺在床上
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过去,只见床上鼓起了一个小包。
那是阮清韵绝不会有的睡姿哪怕宗琰以前也从未见过阮清韵入睡时的姿态,但这样将自己全部裹进被子里,像是寻求安全感一样,若是以前的阮清韵他想象不出来,以往在他面前,阮清韵从来都是强势且说一不二的。
现在这样倒像是个小孩子。
不对,阮清韵的认知中,他就是十六岁的年纪。
十六岁
也许他可以打听一下这个时间发生的事。
想罢,宗琰这才闭上眼睛。
说要调息和巩固修为,这点他并没有敷衍阮清韵。
“我会对你好的”
闷头闷脑的声音传过来,轻得仿佛没有一样,让人听不真切。
宗琰顿了下,并未睁开眼睛,当然也没有任何回应。
朱肖肖是被冻醒的,脚底板冰凉。
他窝在被子里不愿意睁眼,两只脚丫子互相蹭了蹭,却完全没有任何温度。
感觉一觉醒过来,气温变得更低了。
热乎气越来越少,朱肖肖终于无可奈何睁开眼睛,探着脑袋往一旁的罗汉床上看过去,却发现上面的人早已没了踪影,而与此同时,窗外传来嗖嗖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外面做着什么一样。
透过窗户分析了下天光,时间好像还很早啊
狠狠犹豫了一会儿,朱肖肖这才哆哆嗦嗦地起身穿好衣服,把两只手捧到嘴边哈了口气,然后离开床铺到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