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兄,上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云晏从桌案上冒出一点点小脑袋,此时观察着窗子外面,伸手用胳膊肘捣了捣旁边阿耿的肚子。
因为长时间的观察蹲麻了脚,云晏刚想翻身坐下,转念一想到身上是阿娘给换的新衣裳,马上停下动作,最后只皱着脸换了个脚继续蹲着。
阿耿有点无语,他可没有云晏这么鬼鬼祟祟,此时就光明正大地站在厨房窗子边的案板前面擦碟子,闻言瞧了一眼外面,不觉带上一抹笑意,语气淡淡回答“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云晏一下昂起头去看他,却忘了自己蹲麻了的脚,差点仰头就摔一跤,慌张之间急忙抱住身边阿耿的大腿,简直像个突然黏上来的八爪鱼。
“嗯”
一下被抱住,阿耿闷呼一声,条件反射就要给这黏到腿上的不明物体一记鞭腿,好在及时刹住了,这才没造成什么惨案。
他们这边闹腾腾,在院子里面的榕洋没听见,卓仪倒是朝厨房看了一眼。厨房里云晏当然还记得现在自己是在“暗中观察”,努力压低了声音,“嗷呜嗷呜”地和阿耿打闹起来。
外面卓仪脸上浮现无奈之色,就算不凭借他习武之人的耳力,现在也能听见他们的动静了,不知道还隐藏个什么劲儿。
“姐夫”榕洋脸上出现迷茫之色,也跟着转头看了看厨房那边,只看见窗户那边兄长们打来打去,小大人一般无奈摇摇头,把手上棋子轻轻放在刚刚想了许久的地方。
之前那来势汹汹的风寒缠绵了不少时日才走,叫榕洋原本像是个小包子一样软绵绵的脸蛋几乎小了一圈,现在瞧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愈发显眼。外表上的变化不说,现在任谁看榕洋都会觉得这孩子似乎生了一次病就长大了不少,平日里神情愈发沉静,倒像是舒展开的小小花朵,有了不惧风吹雨打的勇气,不像原来那样孱弱了。
“阿兄”云晏还不知道外面两人都已经发现他了,还记得自己在“隐藏中”,终于安稳下来,带着几分埋怨小声对阿耿说“阿兄,你到底知道什么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他顿了顿,回忆了一下,没有从记忆中找出任何一点有关于此事的蛛丝马迹,似乎感觉阿耿的哄着自己玩,有些狐疑地追问“明明我们一直在一起,阿兄,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是你自己没注意。”阿耿被他说的什么火气都没了,也不去提醒他外面的阿爹和榕洋肯定都听见了他的动静,转身去一旁洗着手里的布巾,压低了声音对像个粘包一样跟过来的云晏说道“之前榕洋在病中,时常会拿珠子出来玩那是阿爹送他的”
“哎哎哎唔唔”云晏睁大了眼睛,差点惊呼出声,被阿耿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
云晏感觉阿耿湿漉漉的手捂在他脸上,不自禁挣扎几下,好在布巾、水盆的水都是干净的,他回过神后马上扒住阿耿的手臂,一双眼睛因为激动变得亮晶晶“这可怪不了我,我瞧着那珠子颜色有些发黄,还以为是你和长生两个中谁给榕洋的呢还想着把我的也给榕洋拆一半,后面榕洋病好了倒是忘了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