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花恍然,其中应当也有其余缘故,但是怎么看都是孩子爱护她这个娘亲的表现,便也不刨根问底,笑眯眯点头“这样也好,如今太阳越来越毒了,早晨趁着太阳没升起来的时候练武也不错。”
阿耿点点头,见陆芸花再没其余事情,又回去带着几个弟弟开始练武。
孩子们练武陆芸花便去和大河安顿早餐要用的食材,从前她对孩子们练什么还挺感兴趣,只是看过以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听卓仪说这个年纪都是练习耐力、体力等等基础,和从前陆芸花见过的锻炼项目没什么区别,只是量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有些多。
不过卓仪本身就是“专业人士”,会随着每个孩子的进度调整训练项目和训练量,不会出现把孩子们练伤的情况,陆芸花观察过之后也就不再关心他们练武课程,总归她是不懂这些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孩子都练武,起码榕洋除外,榕洋身子还是有些弱,从体质上来说甚至比不上比他小许多的长生。他本身也不是很喜欢动弹,大人们便也依着他,只是偶尔让他跟着活动活动,全当锻炼身体,从未想过能练出个什么。
其实孩子们学习这方面陆芸花都是不怎么管的,除开看着他们的课程听他们背背文章、给他们讲讲“小学生算数”、时不时地从生活方面讲一些科学现象和常识,其余正经课程都是卓仪在操心。
毕竟陆芸花很清楚,她的知识确实领先这里许多,但单单从孩子们需要知识的侧重来说她是个确确实实的“新手”。很多东西在日常生活的言传身教中就能让孩子们知道,其余超出时代的知识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起码陆芸花不想让孩子们在长大以后接触到外界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一切和其余人相比格格不入。
或许他们拥有的都是非常很了不起的知识,但在与世界磨合的过程中孩子们一定会很痛苦,而她是个胸无大志、只希望孩子们过得幸福快乐的长辈。
这些都是陆芸花闲下来以后独自思考后产生的想法,从未给任何人说过,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大河,等等你早些收摊,回来时候去豆坊那边买些豆浆回来。”陆芸花对收拾好推车准备出门的大河说道“今天早晨我做些好吃的。”
大河先是点头,又有些担忧“师父,你的伤”
“没事。”陆芸花不在意地摆摆手,胸前受伤位置虽然在从青色往紫色变换,但确确实实有所好转,加上这两天陆芸花都涂了黄娘子送的那个脂膏,伤好得很快,动作时候也不是那么痛,做饭什么的只要注意一点没有问题。
见她面上确实没有勉强之色,大河便也不再多说,告辞离开“那师父,我先去食摊了,等等回来时候会带豆浆的还有没有其余需要带的东西”
“再带些豆腐吧。”陆芸花想了想,虽然不知道其余三餐吃什么,但食材只有那么几种,买些豆腐回来总是没错的。
大河认真记住,推着小木车出门了。
从前大家都没有喝豆浆的习惯,自从豆坊发展起来以后这个习惯也随着卓家和秦婶一家传播到整个陆家村甚至是隔壁村子。磨豆浆是做豆腐必须的一步,说实话单凭豆浆挣不了几个钱,甚至豆腐也挣不了几个钱,豆坊主要收入还是那些供给各类饭馆酒楼的部分。
所以秦婶一家是不卖豆浆的,每当有人拿着自家的陶壶陶锅早早去豆坊打豆浆的时候秦婶一家也不会拒绝,只是收几个辛苦钱当报酬。便也不会刻意在豆浆做好以后等候客人,买的人多是有机会买、碰不上只能算了。
这居然还使得豆浆这东西变得紧俏起来,豆浆做起来麻烦,要花不少时间,大多家里人少或是更愿意花力气在挣钱上面的人便会早早去豆坊前排队等候,争取刚开炉的那一锅豆浆。
当然以陆芸花一家和秦婶一家的关系,她想喝豆浆的话只要在开食摊时和旁边秦婶招呼一声,关了摊子以后去拿便好。
“我去厨房了,太阳要是出来就去树荫下面练”陆芸花等大河走了之后关上大门,对院子里的孩子们嘱咐,看他们应下才到厨房准备起来。
昨天大河处理好放着的鸡肉选了两个鸡腿和一大块鸡胸,把所有骨头的拆下来切成小块腌制。香菇干、瑶柱干、虾米、荷叶、糯米各自预备接下来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