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白夏终于退了烧,祁桑源办的出院手续是下午,白夏上午就取了针,祁桑源背着个破背包仔仔细细的在收拾东西,“下午的出院手续,夏夏再躺一会,花了钱的不躺白不躺,现在外面风大。”
白夏想想也是,又躺了回去。
今天风大,但是个大晴天,镇上的床位不挤,这间病房只有白夏一个人住,病房里的光线很明亮,祁桑源坐在白夏的床边守着他。
“夏夏,我们去城里赚大钱好不好”
问是这样问,其实早就做了决定,他已经约好了回城的车。
本来是拿着白夏的身份证买票,到了车站才想起自己身份证早就丢失了。
只能搭上不要证件的车,但是路途远,又贵。
白夏皱眉,“你怎么老是想去城里”
祁桑源看着白夏,轻轻的笑,“我想赚更多很多钱给夏夏,然后给夏夏买个大车车,比拖拉机好多了的那中。”
“不行。”白夏并不赞同,“家里还有猪和鸡”
祁桑源坦诚的接了话,“那些我全卖了。”
“什、么”
祁桑源疼得要命。
白夏在动用阳鬼的术法,来惩罚他做了错事。这是白夏第二次用这个术法,比第一次疼多了。
他的心脏好像被重重的碾压着,无法呼吸般的难受,好像被白夏握住手里揉捏抓挠。
祁桑源紧紧抓住白夏的手,“夏夏,卖的钱都在这里,我给你你别生气”
祁桑源匆匆忙忙把钱从兜里拿出来,白夏收了钱就往外走。
术法瞬间消失,祁桑源冷汗淋漓的趴在床边,他虚弱的喘了几口气,连忙跟上白夏的脚步。
伤还没好呢,白夏一溜烟就不见了。
医院里错综复杂,祁桑源从走廊跑了一圈也没见着人,他又急急的下楼去医院门口。
终于在门口瞧见了白夏的背影。
祁桑源追上白夏,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语无伦次的解释,“夏夏你别生气、你听我说,我是你的阳鬼,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只是想我没去城里赚大钱,想让你舒舒服服的生活。”
白夏冷不丁笑了一声,“你就是想去城里,先哄着我让我放下戒心,卖了我的猪和鸡拿钱跑了是不是原来早就有了打算,怪不得上次不吃我的血。”
祁桑源抓着他的手,想将他的手指往嘴里咬出丁点血,“不是的夏夏我现在就吃,你喂给我”
谁知道白夏不乐意了,“不用了我才不要你、不用你做我的阳鬼,别以为你厉害我离了你就没法活了你爱去城里就去,我不拦着也不控制你,等我明年赚了大钱一丁点不分给你”
祁桑源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浑身冷极了。
那么费心的炼制阳鬼。
他疼了那么多天。
在臭烘烘的柴房住着六七天,陪着吃了那么多苦,帮他干活,什么都为他着想。
朝夕相处就算是条狗都有了感情。
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
祁桑源红着眼睛抓住白夏的手,死死地不放手,他心里想着反正是你绑我在先,这回轮到我的,很公平吧
我把你带到我家里,我的房子又大又宽敞,全是我一个人住,你要是出去还得迷路,而你又不会和人交谈,到头来就得盼着我。
我到时候把金山银山成堆的衣服好物全部摆在你面前。
两个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白夏凶起来咬差点把他咬了一口,祁桑源个头高大,瞬间把白夏制服了,他箍着白夏的双手,没等白夏发动术法就拖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