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的手腕如被削断的断肢只有外面一层皮堪堪包裹住,令它悬挂在半空中。
预言家抬起一脚踹开白大褂的身体,无视了房间内一干人惊慌失措的目光,回头认真的问傅云朝“主人,或许需要我喊陆少上来,让他亲自帮你解开这锁带吗”
傅云朝啧了一声。
手腕稍稍抬了一下,皮质的物品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瞬间就轻易断成了两节。但即便已经挣脱了束缚,傅云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楚魇的指甲划过人体时露出的一丝红血,随口道“那会被他笑话的。对了,把他们的嘴巴给堵了,怪难听的。”
说着又顿了顿,“让阿予好好和傅鸣聊一聊跟我结婚的事情,别打扰他们。”
预言家随手捡起了地上的那团白布,轻易塞进了白大褂的嘴里。与此同时一团团黑气塞入白大褂帮手们的嘴里,乍一眼看去他们的嘴里什么也没衔着,但嘴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撑住了似的,根本动不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众人,眼神愈发惊恐。
眼前的一切已经超过他们的认知了。
他们原先只是听从傅鸣的意思,要出手对付一下傅云朝。本以为是个简单的事情类似的行为他们做得只多不少,甚至知道一根木棍敲到膝盖的哪块地方可以让膝盖粉碎。或者能让傅云朝感受到彻骨的疼痛却无法晕厥过去。
结果现在呢
嘴巴被迫长大却无法发声,那个身体只有上半截的人浑身写满诡异,伸手之间仿佛可以轻易拧断他们的脖子,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好奇得拎起掉落在地上的木棍,狠狠往人膝盖上一敲。
那一瞬间,他们好似听见了骨骼破碎的声音。
有人疼得瞳孔放大,面目狰狞,脸上都爬上恐怖的青紫经脉。
偏偏傅云朝含笑的声音带着几分随意在耳边响起“不要紧张,死不了。顶多就是像我一样,坐轮椅而已话说傅鸣给你们的钱应该足够买个质量不错的轮椅了吧”
十来分钟后,几个壮汉齐齐趴在地上,额间冷汗一阵接着一阵,以一种夸张的态势往下淌去,原先还算干净的卧室内此刻已经一片凌乱,桌上的物件被扫落在地,涎水混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挥散在空间内。
傅云朝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垂眸笑了笑。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楚魇和预言家顺势回到佛珠内。修长的指尖碰上门锁,用力往下一拧,整个门锁吧嗒一下掉了下来。
傅云朝推门走了出去。
此刻的客厅内。
傅鸣冷着脸坐在沙发上,他根本不敢对陆予做什么。因为知道陆予是异能者,他甚至强行将陆予留在了客厅,就怕陆予察觉什么去帮傅云朝。但与陆予单独相处的这点时间,傅鸣也不好受。
眼前的青年太冷了,那双眼睛盯着他的时候就好似霜雪侵袭而来,偏偏对方说话也足够肆无忌惮。陆予问出要不要见一见傅祈夫妇时,傅鸣的第一反应就是你开玩笑呢
但不知道为何,当望进陆予的眼睛里,他又觉得陆予是认真的。
于是在片刻的沉默后,他只是扯了扯嘴角,道“别开玩笑了,我们不是商量你和云朝的婚事吗”
结果陆予转头又是一句“你亲儿子不是快要死了吗要让我和傅云朝结婚给你儿子冲冲晦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