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可能也跟他总是吸引变态的体质有点关系。
因此,对于毛利小五郎这位常常出现在新闻报道中的名侦探,齐木流弦也是相当尊敬的,安室透自从上一次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而自报身份以后,在齐木流弦的眼中便晋升为了不容小觑、未来可期的名侦探了。
“毛利小五郎”但夏目贵志的神情很迷茫,显然毛利小五郎的名声还仅限于东京地区,还没能传播到偏僻的连商场都没几个的八原。
“是东京家喻户晓的名侦探。”齐木流弦给夏目贵志科普,“因为能在睡觉的时候精确地推理出真相,被称为“沉睡的小五郎”,听说已经帮助警方勘破了近上百起案件了。”
“睡觉的时候也能破案吗”夏目贵志显然不太相信,又觉得齐木流弦一本正经地说出“沉睡的小五郎”这样的绰号时的神情有些可爱,茶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些许笑意来。
“没错。”齐木流弦当初也被毛利小五郎睡觉破案的事迹给震惊了,他甚至在手机里存了几张照片,当即翻出来给夏目贵志看。
夏目贵志也被报道片段里熟睡着、像是说着梦话就勘破了案件的男人惊了一下,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有执着于推理破案的侦探鬼魂上了毛利小五郎的身。
“那个服务生同样是个侦探,有成为下一个毛利小五郎的潜质,他很敏锐,还是注意一下好。”齐木流弦这样说道。
虽然夏目贵志还是不太相信有谁能在睡觉的时候破案,但他在面对安室透时确实也有些忐忑,于是点点头赞同了齐木流弦的说法。
不过因为他们反正只在这家咖啡厅吃个午餐,结束之后就要回八原了,即便真得被察觉到什么,也没什么大碍,齐木流弦才没有特地避开波洛咖啡厅,那样反而显得大惊小怪了。
他们边吃边聊,三明治的味道还是很惊艳,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丰沛的酱汁容易弄到脸上了。
齐木流弦没在意,习惯性地用小拇指抹去,放在嘴里舔了一下。
却没想到,正是这个动作让安室透的脑海里触电般地浮现出了一道画面来。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餐点,同样的动作,唯一不同的就是坐在齐木流弦对面的那个人换了一个。
他还记得,那是个中年男人,装得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却恶心又猥琐地想要潜规则年龄都可以当他儿子的少年。
如同打开了一道开关一般,后面的事情他一点一点记了起来。
他先是去询问少年是否需要帮助,被拒绝了,后来又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多管闲事地追出去劝阻,又被拒绝了。
两次被拒绝,他应该已经算得上是仁尽义至了,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却让他对这个少年再也难以释怀
安室透忽然觉得有些齿冷,脊背悚然,一阵阵地发寒,像是有某种细小的虫子钻进了身体内部,细细密密地在啃食着肌肉组织,每一个毛孔都透出了手脚发凉的麻意来。
他记得,昨天晚上,这个少年就因为坠楼而当场死亡了。死状很惨,全身有多达四十几处的骨折,脆弱的内脏在落地的一瞬间就震成了碎片,脊椎骨从中间断开,几乎是整个人都摔成了两半,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人能够活下来。
那现在,坐在咖啡厅里跟朋友一起用餐的那个人,是谁
安室透一直以来都是个相信科学的坚定无神论者,除了逢年过节会去寺庙祈福之外,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宗教活动,但是这一刻,他开始考虑,也许是可以请个大师过来做做法的。
虽然有过一瞬间的动摇,但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一下的话,安室透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死人复活这样的事情,在日本刑侦案件之中,其实也曾经出现过类似的奇案,但最终都被证实了这是嫌疑人的某种奇诡手段所造成的假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