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个时候的她,也只是个孩子。
谢拾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哽咽着“好。”
她的队友们听见动静,也都站了出来。
简常念“还有我。”
“对,还有我们。”
“他要是敢去训练基地找你,我们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严新远也走了过来,揽上她肩膀。
“走吧,先吃饭,菜要凉了。”
回程的大巴车上,乔语初把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睡着的谢拾安身上,起身,坐到了严新远对面的空位上。
“严教练。”
北京晚上很堵,车厢里摇摇晃晃的,严新远也没休息,而是借着昏暗的灯光在看比赛视频,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叠报表。
乔语初知道,那是即将提交给赛事组委会的团体赛大名单。
“怎么了”严新远摘下眼镜看向她。
“我想上大名单。”乔语初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包裹着的纱布,还是和盘托出了。
“我知道为防万一,您肯定会安排替补,但是,我想上大名单。”
她轻声却又坚决地重复了一遍。
严新远把眼镜放在膝上,认真地看着她。
“是因为拾安吗”
“是也不完全是,她一个人实在是太苦了,还有就是蒋云丽的那场比赛,也让我重拾了信心,我之前想着,打完这场就不打了,可是,蒋云丽都能拼搏到四十五岁,我觉得我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再退役也来得及。”
看见她重拾信心,严新远也很欣慰。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你刷下大名单,距离团体赛还有三天的时间,因为这次还有港澳台代表队直接晋级决赛的缘故,实际轮到咱们打比赛的时间还要再长一点。”
“这段日子还是要遵医嘱,好好恢复,至于最后能不能上,也要根据你的身体状况,我想拾安她,也不是只想和你打完这一场比赛,而是很多很多场比赛。”
乔语初脸上溢出了感激的笑容,眼眶也有点发热。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严教练。”
“嗐,什么谢不谢的,我啊都这把年纪了,也没儿没女的,把你们都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看待,看见你们开心、健康,我就满足了。”
“当然,要是在退休前,还能带出来几个世界冠军,那就更好了。”
简常念在后排睡着,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她坐了起来,趴上了前排的座椅。
“世界冠军怎么不是大满贯啊”
严新远回头看了她一眼。
“去去去,你知道大满贯有多难吗”
乔语初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时机、运气、过硬的实力缺一不可,纵观世界羽坛历史,获得过大满贯的运动员也没几个。”
简常念想了想“嗯,我估计是没戏了,不过拾安这么强,肯定可以的,说不定不等您退休,就把大满贯的奖杯给您捧回来了呢。”
严新远笑的合不拢嘴。
“那感情好,我也过一把冠军教练的瘾,你也跟人家学学,天天陪练陪练的,也不见长进。”
简常念嘟囔“我那都是被动挨打,严教练您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