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执靠在车壁上,时清半跪在他腿两边,虚坐在他腿上。
云执抬眼看时清,薄唇轻抿,有点不高兴了。
时清眨巴眼睛,“怎么又吃醋呢”
她笑,“我是看钱灿灿当初对沈郁有点意思,这才提醒她,你怎么又吃飞醋呢”
云少侠呵了一声,握住时清的手腕不让她把手塞自己怀里,“当真是为了钱灿灿”
他视线像是别开看向车帘,余光却瞥着时清的神色,“不是为了沈郁”
到底是有过婚约的。
云执酸溜溜的说,“沈郁才情好会吟诗作赋,说不定还会绣花,你们不都喜欢这样的。”
时清欺身压过去张嘴咬他下唇瓣,“我就不一样。”
云执抬眸看她。
时清得意,“我喜欢会舞剑的,剑花挽的越漂亮我越喜欢。”
沈郁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爱云执。
云执抿紧唇,嘴角缓慢扬起弧度,虽然没说什么,但攥着时清腕子的手却松开了。
又愿意让她塞了。
他别别扭扭吃醋的样子有点好玩,时清心里痒痒的,没忍住把云执压在他身后的车壁上,交换了一个深吻。
唇瓣分开时,云执眸光微亮的看着时清,声音微哑,“回去舞剑给你看,好不好”
“好”
蜜合在外面驾车,听见身后又说笑起来,才扭头跟车内的两人说,“小主子,小主君,下雪了。”
今天傍晚下雪丝毫不意外,毕竟天色像铅一样,积压了半天。
这会儿鹅毛大雪从空中飞旋而下,大片大片落在地上,很是急促。
时清撩开帘子探身往外看,伸手接了片雪花,“下雪了。”
云执也伸手接了两片,然后悄悄拉开时清的后衣襟领子,把手塞了进去。
“”
结果
自然是被时清摁着一顿“暴打”狗头。
驾车的蜜合摇头叹息,这两人根本正经不过三个瞬息。
回到时府的时候,地面已经积了一层白。
两人晚上约了时鞠李氏一起涮火锅,便先回去换身衣服把头发挽起来。
就这么过了几天,到了年底。
清晨时鞠让人来喊时清,说今天要去老大家里。时家的亲戚们来给老爷子拜年了,让她们这些小辈一起去看看。
时清在床上扭动,“我还以为已经过完年了呢。”
主要是这几天过的太舒坦,对于时清来说已经算是过年了,有种退休后的安逸感。
谁知道还有个老爷子跟大姨母以及张氏。
时清上辈子基本算是个孤儿,没感受过一大家子一起吃饭聊天的氛围。
她好奇的问云执,“你那儿过年都是怎么过的”
“就这么过啊。”云执伸手把挂在旁边的青剑取下来,兴致勃勃,“要是觉得无趣,不如我给他们表演舞剑”
以往过年云家来人,他爹直接就是,“云执,给你大伯露一手新学的招式。”
或者,“云执,去跟你李兄切磋一下。”
要不然,“云执,舞个剑助助兴。”
时清默默地把剑给云执放回去,“我觉得这儿应该跟你那儿不一样。”
一家子收拾好,套了辆大马车,四口人坐在里面朝时融家里去。
时清以前去过这位大伯母家,是大姐时宴欣娶夫的时候去的。
三进三出的宅子,并不算小,只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包括已经娶夫生女的时宴欣,还在京中苦等好差事的时喜,以及老爷子跟时融张氏。
人一多起来,就觉得宅子挤了。
其实时融在京中开了个小酒楼,不大不小,位置还算好,生意并不是很差,手里也有点闲钱。
本来一大家子在京中能好好过日子,互相走动来往有个照应,但谁让时融贪财爱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