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执顺着鸦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觉得不错。
“行,喊上时清。”他扭头看时清,见她跟钱灿灿蹲在卖青菜的摊子前像是在选青菜。
云执本来打算过去喊她,站起身的一瞬间,忽然想起马车上时清说的话。
谁说他自己一个人买不了兔子了
云执腰背挺直,跟鸦青说,“走,咱们先去。”
主仆俩挨个摊子试,最终还真挑到一只满意的小灰兔。
云执眉眼得意,跟鸦青说,“谁说咱俩买不了兔子”
摊主笑着说,“郎君,这只二十文。”
也不贵。
云执开始伸手往怀里摸。
“”
唔,银子都在时清那里。
云执沉默,云执后悔,他怎么就忘了钱的事情呢
果然银子还是放在自己身上的好。
趁云执发愣的时候,身边有一道陌生的年轻的女声响起
“公子,挑兔子呢”
云执疑惑地扭头看过去。
陈筱栗自带一双发现美人的眼睛。
隔老远光看云执的背影就觉得该男子气质脱俗,跟她见过的大多数男子都不一样,没有那股矫揉做作的脂粉气。
如今对方把正脸转过来,更是清隽俊秀。
陈筱栗看的手指痒痒,在老家时的恶习又犯了,忍不住朝云执的下巴伸出手。
“你跟我走,这只兔子我就买来送你了,怎么样呢美人”
陈筱栗是陈阁老的孙女,早几年在京城因为调戏美人被人告到衙门,后来为了躲祸陈阁老才把她送回老家。
一是改改她身上的臭毛病,二是让她静心读书。
去年科考的时候本来想把她接回来,结果陈筱栗装病躲了过去。今年本以为无事了,结果又出了个恩科。
她前几日才被从老家接到京城,今日便没忍住出来闲逛。
陈筱栗在老家,仗着自家祖母是阁老的身份,为非作歹当街调戏男子,都是常有的事情。
如今猛地回京城,便改不过来之前的习惯。尤其是见到光看气质就跟别人不同的云执,更是想得到手。
云执有点懵逼。
他是当街被人调戏了
云执险些气笑,小爷他被时清以外的女人给调戏了
京城还有这么胆大的人
陈筱栗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云执便将身体后仰,躲了一下。
他提着兔笼子站起来,脚尖一转跟陈筱栗打开距离,双手抱怀,扬眉问她,“你听说过时清吗”
陈筱栗才刚回京,京中以前认识的人都疏远的差不多了,根本没几个认识的人,更是不知道时清是哪号人物。
她抬手示意身后的家丁把云执包围住,“管她什么清,只要你跟我回去,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原来不认识啊。
云执了然,把兔笼子交给鸦青,活动十指,“那算你倒霉。”
陈筱栗抢人又不是头一回了,示意家丁,“给我拿下他,回去重重有赏。”
“美人越烈,我越喜欢。”
时清找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
美人,谁家的美人
走到跟前一看,
好家伙,原来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