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微笑,“我这可都是为您好啊。”
来啊,比魔法啊
张氏捏着筷子,冷声冷气的说,“姜这么好,你怎么不夹给云执吃。”
时清啧了声,“谁让您是长辈呢,这种好东西他怎么能跟您抢。”
她把姜片都挑出来夹给张氏,“我一个晚辈还能害您吗,虽然我年龄不大,但我书读的多啊。舅姥您听我的,这姜必须得吃。”
“您这把年龄了,可不能不听劝啊。”
“舅姥您肯定不是那种好赖话不分的人,多吃点,不够让厨子单独给您炒一盘大葱配姜片。”
张氏呼吸沉沉,脸黑的像锅底,他怎么能听不出来时清用他刚才的话堵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氏问。
时清无辜极了,“瞧舅姥您说的,我能有什么坏心眼呢,我都是为了您好啊。”
时清学他刚才的样子,做作的将公筷拍在桌子上,“您说说我图什么,我好心为您身体着想,结果说话还得罪您了。”
“”
张氏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他人低着头想笑又忍着。
就只有云执像极了吃瓜群众,全桌就他边吃边看,津津有味,险些单手拎着鸡腿翘起二郎腿。
他发现时清这张嘴,只要不是说话气他,还是挺可爱的。
尤其是替他说话跟夹鸡腿的时候。
张氏憋屈的嘴唇哆嗦,抖着手指时清,“你、你是要气死我啊。”
时清说,“这可不是我时家,您赖不着我。您今天就算原地气死,张家要怪也只能怪云主君不拦着劝着。”
云主君想看热闹,时清就让他看个够
当火烧到他身上的时候,看他还有没有心情旁观。
云主君脸色一僵,立马放下筷子。
他包子脸上堆起笑意,走过去单手扶着摇摇欲坠的张氏,另只手替他抚后背顺气,“舅舅啊,不是我说您,您跟个小辈计较什么。”
时清捧哏,“就是,跟我计较什么。”
张氏攥拳捶胸,“我就没遇到过这样的小辈”
时清点头,“那是您见识少,以后咱爷俩常聚,我让您长长见识开开眼。”
“”
张氏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是吗
他要是跟时清这样的小辈住在一起,还不得被她活活气死。
张氏瞪时清,“你在家里就这么跟你家长辈说话的吗”
时清挑眉,“那得看长辈是怎么对我说话的了。”
像她爹那样的小仙男,她连大小声都不用。对李父那更是一口一个“爷爷”,就连李婳的夫郎,头次见到的申氏,时清都是礼貌有加。
这才叫长辈。
而张氏这样的,能滚多远滚多远。
云主君真怕张氏气出个好歹,他家里人赖上云家,连忙把他跟时清分开。
“咱们进里屋歇歇。”云主君扶着张氏进里间。
张氏脸上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脚上却诚实的踩着云主君给的台阶往下走。
等避开时清,张氏才顺了口气,拍着云主君的手问,“怎么就给云执找了这么个妻主”
他来的时候还想着云执嫁给时清真是他那病死的爹在地下保佑。也亏得他搭上时家,这样还能自家人提拔自家人。
现在的张氏只想回去一巴掌抽醒自己,为什么要来今天这趟。
脸全丢完了。
别说他了,云主君也后悔啊,肠子都快悔青了,尤其是看到满箱子都是铁的时候。
他本以为云家搭上时家这根高枝,往后不仅生意方面好做,而且还能接着云执跟时清的势给云挽说个好人家。
尤其是时家李氏的父家有钱,给云执的聘礼用十里红妆形容都是往保守了说,但凡能从云执手里多少漏出一点都够给云挽撑面子的了。
结果,碰上了时清。
云主君摇头叹息,“别说了。”
他这是赔了个能绣花的庶子,还没捞着半粒米。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说什么都不能答应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