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徽夸夸我嘛。”
“陛下运筹帷幄,智不下孔明,计可比留侯。”沈徽憋着笑。
殷盛乐挑了挑眉“你这分明是埋汰我呢。”
沈徽眼里闪过笑意“臣真的只是在夸陛下。”
他这段时日与殷盛乐在一处,名为,在某些人看来更是受了不少苦楚,实则整个人都被养得圆润了几分,原本还偏瘦弱的身子上多了些肉,双颊也泛着层健康的粉色,皎皎如月般高洁清冷的男子,凤目含笑,低敛眉眼时,更具桂果成熟的风情。
殷盛乐看得晃了眼“算了,朕不跟你计较。”
沈徽最爱看的,就是他得意洋洋充满勃勃生机的模样“陛下要小心有人故意曲解您的旨意,离皇都越远,政令就越难以通达。”
“嗯,我派了心思比较灵活的羽林卫去各地,每到一县,都要演讲解释三日及以上的,即便有人想搞事情,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敌过羽林卫手中的刀刃,倘若他们中间有人被收买,呵,细致到了每一个县都有的消息,但凡稍微有点儿不同,都能被咱们的人觉察。”殷盛乐当然在派人出去演讲的同时,也派了不少人从旁监督。
“陛下心里有数便好。”沈徽愈发地想要出去帮殷盛乐办事了,但宫里的老鼠还没能揪出来,他还必须忍耐住一段时间。
殷盛乐又把朝上一些琐碎的事情拿来跟沈徽说,自己拿不准的,就征求一下沈徽的意见,更多的,只是拿来当小故事一样地说,怕沈徽待在宣德宫里无聊罢了。
晚膳照旧是两个人一起用,殷盛乐不怀好意地想给沈徽灌酒,被后者看破不说破,其实这两人的酒量一开始都不怎么好,只不过殷盛乐在北疆常常深入草原,草原的夜晚极冷,他们便会随身带着烈酒,冷了便喝两口暖身,久而久之,酒量便锻炼出来了。
而沈徽的身体情况摆在那里,即便不得不饮酒,也只是小酌一二。
“这可是娘她特意送来,上好的养身酒呢,你多喝两杯没事的。”杯中的液体色如琥珀,与沈徽浅色的双目交相辉映。
自打晓得殷盛乐吃了窝边草,商皇后就为这不省心的家伙操碎了心。
又怕他年少贪欢亏了身子,又怕他不知节制伤了沈徽。
毕竟沈徽到底是自家看着长大的,算是知根知底,若他出了什么事情,儿子受打击是一回事,若再换个外人来商皇后不放心,于是她自打把手上的大部分事务都放下之后,便开始自学医术了。
沈徽已经有了两分醉意“陛下不必灌臣酒的。”
被爱人说破心思,殷盛乐半点不觉尴尬,而是愈发开心起来“那你亲亲我。”
沈徽双颊烧红,他侧身过去,在殷盛乐脸上落下一个还带着酒气的亲吻。
殷盛乐不知满足地指指自己双唇“得亲这儿才算数。”
不得已,沈徽又亲了一口,这一回没有偏颇了,只不过被他逮准了机会,按着双肩拉进怀里,坐在他膝上,狠狠纠缠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