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下了禅院扇的长子,多年来小心生活不曾犯错,此时忍辱负重到禅院红生的天赋被挖掘出来,却依然得不到正妻之位,而在这个家族之中,妾室与侍女的区别仅仅在于她们的职责。
侍女大多做些谁都能随意顶替的活计,不需要经过长期与训练,而妾室则负责以无可挑剔的礼仪侍奉掌握权力的男人。
所有仍然在封建思想的侵蚀下还保留些许理智的人都会替长崎美月感到不值。
如果禅院红生能改变这种制度,他或许会劝说自己接受现实,是妻是妾不过是名号上的区别,只要他们母子不在意,就没人能够凭这件事伤害到他们。
但禅院红生没有这个能力,他只不过是暂时被人看好,甚至还没拥有能够真正作战的实力,因此他不得不为母亲再争取一些施舍。
他看向禅院直毘人,与这位陌生的伯父对上视线,第一次以一种颇为可怜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完全不会有用的语气说道
“可我想要妈妈和我在一起。”
禅院直毘人好像喝醉了,但他的大脑依然灵活运作着,禅院红生话音刚一落下,男人就眯着眼笑了起来。
“是我没考虑周全了。”禅院直毘人说道,“反正扇现在也没有正妻,看在长崎生养了红生的份上,暂时先把她的待遇提高一些吧。长寿郎自告奋勇要做红生的启蒙老师,但他毕竟不擅长和孩子相处,长崎陪在红生身边也好一些。”
这番话的意思十分明确看在禅院红生的面子上,长崎美月在禅院扇迎娶正妻前都可以享受与正妻相同的待遇,她可以安心相夫教子、而不用再继续自己的侍女生活。
禅院扇没有反对之言,在他看来,禅院红生的未来与他在禅院家的地位息息相关,如果禅院红生在母亲的陪伴下能更好地成长,他不会提出异议。
家主的口谕在做出决定的瞬间就被传达下去,禅院红生在宴会结束后第一时间跑回了自己原先居住的房间,他想帮母亲把被褥搬进他的新居所,尽量帮她分担一些重量。
他克制着自己的兴奋,脑内已经开始思考当母亲夸奖他时该说些什么,怀着这样的心情拉开纸门,他被母亲的表情震在原地。
长崎美月满脸泪痕,她正以一种夹杂着怨恨、愤怒、悲伤等数种情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孩子。
禅院红生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他觉得浑身发凉,牙齿都咯咯作响。
他听见他的母亲在质问他。
“你为什么要擅自为我做这种决定若是扇大人以为是我教唆你说了这些话、只因为自己偷懒耍滑,他会怎么想我你要害自己的母亲成为禅院家第一个坏了规矩的女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可以公开的私设情报
1红生抽刀向父一事发生在2001年即他十三岁时。
最终是十一岁的直哉制止了闹剧,他非常机灵。
2红生的母亲名为长崎美月婚后改名禅院美月。
长崎美月与禅院扇的初遇是在洗衣房的院子里,交往则是从一人羞涩一人老道情况下地交换姓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