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一回到家,只想立刻去沐浴。
但是她今日盛妆,少不得要先把妆容卸了。
沈辞打发翠翠下去,自己亲手替南栀打下手。
沈辞麻利地拆了南栀发上的凤簪和步摇,动作竟然比翠翠还要熟练。
他手上拿着木梳,慢条斯理地给她梳着长发,如云似瀑的软发滑过他的掌心,木梳一路向下,梳过发尾。
南栀看着铜镜里神情专注的男人,突然觉得有点吃味,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沈辞倒是真的没听清。
他抬起南栀的脸,问:“公主嘀嘀咕咕什么?大点声。”
南栀就大大方方的把想法说了:“沈督公伺候人如此熟练,莫不是以前伺候过别的娘娘……”
沈辞笑了一声,指腹摩挲着南栀的下巴,道:“公主这是吃醋了?”
某人嘴硬:“本宫为什么要吃醋。”笑话,醋有什么好吃的。
沈辞自动默认她吃醋了,笑着解释道:“咱家好歹也是宦官出身,这些伺候人的活自是训练过的,不过公主大可放心,只有公主有这样的特权。”
南栀脸上的表情缓和不少,她拿了块帕子,用水把帕子沾湿,脸上的妆得先擦干净。
沈辞忽然对南栀说:“公主,我来。”
南栀没多想,将帕子递给他。
沈辞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掉脸上的痕迹。
南栀闭着眼,乖巧地端坐在梳妆镜前任他摆弄。
擦到嘴唇的时候,沈辞的动作却顿了下。
女孩儿唇瓣嫣红,仿佛覆有一层蜜露,让人有一亲芳泽,品尝一番的冲动。
沈辞俯身,攫住她的嘴唇。
南栀猝不及防,哪料到他突然来这一手。
沈辞好不容易放开,南栀已经被压得躺在梳妆台上,她气喘吁吁,含羞带怒瞪了沈辞一眼:“你做什么?”
“帮你卸妆。”沈辞毫无自觉,手指摩挲着南栀已经变得红艳欲滴的唇瓣,似有流连,“这口脂,还有别的卸法。”
南栀:“……”
信你个鬼。
分明就是想亲我!
南栀只能气鼓鼓的憋出一句话:“本宫沐浴去了!”
沈辞抄起她的膝弯,轻松将打横抱起。
南栀下意识低呼一声,低声道:“你做什么。
“一起。”
喂喂喂,等等啊,什么意思。
南栀压根没有拒绝的机会,男人已经将接下来的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嗯……沐浴时间着实有点长。
南栀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浴池里了,身上裹了张柔软的锦被。
而始作俑者正坐在榻边,白色的寝衣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偏瘦,很白皙,随意半敞的衣襟,有种不加刻意的慵懒与性感。
男人正将手搁在她的额上试探温度,那张俊脸残存些许隐忍未褪的欲,比平日更为深邃迷人。
南栀视线下移,因为在温泉池里泡得太久了,看到自己连指尖都泡得红红的,合理怀疑是不是放张饼,都能给立刻烙熟了。
呸,感觉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见到她醒了,沈辞这才松开紧拧的眉头,“栀栀,你晕过去了。”
南栀又羞又恼,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这种滑稽又难为情的事,就不必再提醒一遍了!
“我晕……睡了多久?”南栀嗓音细细的,欲盖弥彰。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沈辞说着,忽而低低笑出声来,“公主怎的这般娇弱?”
“看来不是咱家不行,是公主不行。”
南栀:“……”
喂,你人身攻击过分了!
今天晚上一定要和他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