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对……”南栀视线落在他手上,忽然起身,从后面环住他,手把手教他:“要这样拿笔。”
“明白了吗?”
耳边,少女在说话,声音低低的,轻轻柔柔的。
楼钺漂亮的脸上露出几分认真:“栀栀手把手教孤,孤可不能辜负了栀栀一番苦心。”
南栀脸颊一红,像是被烫到一般蓦地收回了手,磕磕绊绊地道:“你、你自个试一试。”
楼钺低垂的眼眸甚是光亮。
随之握着笔,看了眼旁边的字,然后在纸上一笔一笔缓慢的照写。
出乎意料的,楼钺写出来的字并没有七扭八歪的,明明那么复杂的字,他虽然慢,却也算是流畅。
“孤写得如何?”楼钺一副乖巧可爱矜持的模样,眨巴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这个样子,真的像是摇头摆尾,等着主人夸奖的小奶狗。
南栀:“……”
犯规!
绝对的犯规!
练字就练字,你卖萌干什么?
南栀忍住了摸摸他狗头的冲动,十分淡定的夸奖道:“写得很好。”
“没想到孤还有习字的天赋。”
“栀栀,快教孤写你的名字。”
南栀也不拂他的意,都听他的。
她拿过楼钺手里的毛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下“南栀”两个字。
楼钺重新拿过一张纸铺开,在纸上,慢慢的写下“南栀”二字。
“吾,如何写?”
南栀又提笔写下。
楼钺几分玩笑几分戏谑地说:“爱字呢?”
南栀这会儿还没发现不对劲。
等楼钺写好,连在一起就是:南栀,吾爱。
“念来听听。”楼钺把宣纸往南栀面前一放。
南栀接了纸,半晌没动静。
再看不出来他的意思就是傻了。
这套路,哪学来的!
南栀按住小鹿乱撞的小心肝儿,装的正经八百的样子:“你先自个练,待会我来检查。”
楼钺偏不让她走,把她拉到腿上坐着,凑过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颇为无赖地说道:“你不陪着孤,孤不练。”
楼钺贴着南栀的脸颊,距离很近,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馥郁香气。
就像是一块甜蜜柔软的糕点,剥除了包装的外衣,散发着甜滋滋的味道送到嘴边,勾着他一口吃下去。
而南栀就不同了,她觉得楼钺跟只狗一样,黏人。
但她偏偏还拿这只狗没办法。
后面的半个月时间里,南栀每天都被楼钺缠着练字。
南栀本只想着不求楼钺能才华横溢,只要能识文断字就好,不用他人身处高位还让人看笑话,谁成想楼钺竟是个好苗子!
南栀也最经过这几日才发现楼钺的记忆极好。
从最开始写两人的名字到现在都可以自己写情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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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到巫医的帐里拿药方上最后一味药材。
经过议事主帐时,帐帘是开着的,她看到楼钺正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莫廉站在一旁。
而他前面还站着几个蛮族侍卫,抱着快比人高的画卷,正在将手上的画卷展开给楼钺看。
距离太远,南栀看不到画卷上画的是什么。
南栀脚步顿了顿,要不要过去偷听呢?
她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绕到了营帐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