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回过头,拧眉目送燕璟走远。
这厢,东宫那边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太子几乎恨不能命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燕璟。
太子又迷惘了,“你是说燕王褒赞了傅茗的容貌”
太子不禁想入非非
那燕璟克死了一任又一任未婚妻,燕王府就连一个婢女都无,难不成是那条道上的人
但太子很快又想到了沈宜善,不由得一阵内心奇痒。
且等着,那小妮子迟早会落入他掌中。
御书房。
燕璟求见厉光帝。
厉光帝刚刚与几位心腹大臣商榷完政务,听闻汪凉禀报,他先是一愣。
接着沉吟一声,“这个老二性情孤僻,回京已有几日了,也不曾向朕索要实权,他今日入宫,是为何事”
到底不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养大的儿子。
原本,厉光帝把燕璟流放漠北,是打算让他自生自灭。
可谁知才几年,这小子就在漠北建功立业,一步步扩张兵权。
汪凉道“回皇上,老奴也不知啊,若是皇上不想见到燕王殿下,那老奴这就去告知燕王。”
厉光帝叫住了他,“等等,让老二进来。”
他实在太好奇。
老二今日入宫面圣,到底是为了何事。
这厢,燕璟被宣见入殿。
他神色寡淡,过分清冷的面容却有种遗世而独立的华贵之感,五官立挺葳蕤,如同从水墨画中走来,眉眼有几分像已故的徐妃娘娘。
无疑,燕璟的这张脸,让厉光帝想起了故人。
无论徐妃当年是否得宠,她都已不复存在,而对任何人而言,彻底失去和永远都得不到的人,才是最为珍贵的。
厉光帝思及徐妃,眸光温和了下来,“老二,你难得入宫一趟,见朕有何事”
燕璟抱拳行礼,这便站直了身子。
帝王的威严立刻消失。
厉光帝不明白,为何这个儿子总给他威压感,他很不喜。
燕璟从袖中取出一只细长竹简。
汪凉接过竹简,递到了御前。
厉光帝翻看一阅,似是大惊之色,“这、这是”
燕璟素来人狠话不多,直言,道“此前有人暗中给儿臣送了书信,不是旁人,正是定北侯,这是定北侯的亲笔书函,上面提及了白鬼骨设埋一事,可不知为何,定北侯还是领兵追击了上去,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
“儿臣揣测,是朝中出了细作,定北侯此番无疑遭人陷害了。”
燕璟三言两语就洗清了定北侯的罪名。
厉光帝认得定北侯的字迹。
这下,即便厉光帝想要收了沈家兵权,眼下也无定罪的道理。
厉光帝拧眉。
老二几时与定北侯“勾结”上了
他二人一个在漠北,一个镇守西南,完全没有交集才对。
厉光帝忧心忡忡。
又等了一天。
直到日落之后,沈宜善没有等来抄家的消息,却等来了兄长苏醒。
“小姐,太好了,大公子他醒了”若容撩开珠帘,欢欢喜喜跑入了寝房。
沈宜善这便搁置下手头的事情,立刻去看兄长。
刚行至廊下,侯府一婢女走了过来,福了福身,道“姑娘,燕王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