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脸色铁青,紧接着又收到税务局大领导的第二通提醒电话说谢珃跟其他商家紧追不舍,还把举报资料备份到媒体手中,看样子是要向大众公开,让舆论搞臭阮家。现在就问阮家跟谢珃之间到底是何态度
阮父在电话里保证会说服谢家,可内心却没辙。他看穿谢珃是软硬不吃的刺头,就算自己肯落下老脸求情,谢珃也不会住手,谢父这种有利可图的老狐狸就更不会松口,所以他没必要也更不会自轻自贱做无用功
阮父给几位商场老伙伴致电,请他们出面调和。
但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谢阮两家矛盾的深浅,有些光听阮父一面之词就笑呵呵地应承下来,也有人聪明地保留说尽量,还有人晓得其中缘由就提醒阮父“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替前妻出头,就没想过找他前妻商谈”
阮父一蹙眉“那个姜眠是个更难啃的茬。”
阮邵宁趴在书房门外,窥听阮父几次致电无果又四处找人转圜。这可是他从小仰望到大的父亲,形象伟岸,突然间变得卑声下气,陌生地让他心口酸涩极了。
晚上,姜眠在家责令谢子奇面壁思过。旁边搁着用支架固定的手机,还正与莫闫菲视频中。
莫闫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哭诉最近绿得发慌的股票行情,她叨叨不停“我还以为是抄到股票的底,哪知道是抄在半山腰,被股票抄了家”
“我的眠呀,我都没眼看我那证券收益了。我现在除了眼眶是红色,看其他的全是绿油油的。”
“我原本买股票是准备养老的,结果它是提前给我送终呀。”
“干儿子在干嘛呢看见干妈这么难过,都不过来么么哒的吗”
谢子奇闻言,趁机委屈巴巴地扭头想让莫闫菲求情,却又被姜眠瞪回去。
“不好意思,他掩护两只哈士奇拆家,正在受罚。”姜眠面无表情,不过,又恨铁不成钢的骂她“前期不都跟你说赚了就适时收手,你不听,贪心不足蛇吞象,而且房价飙涨,除了银行松口放出的经营贷,肯定还有股市流出资金回炒。那股市少了钱自然股价受影响,你连这个都想不透还学人炒什么股另外美股持续暴跌,国内a股向来跟跌,你不抛盘竟还加仓恭喜你呀,空仓的跌点幸福感,应该不亚于满仓涨停呀。”
莫闫菲一手抚上眉心,怼道“姓姜的,你再说风凉话,我立即拆腰带上吊”
姜眠优雅地翻了个眼,“你家没房梁,连个吊扇都没有怎么上吊”
“那我吃安眠药,你别阻拦我。”
“安眠药是需要医生处方才能买,你有吗”
“我找路涵走后门不行吗”
“我觉得她直接送你进精神病院的概率更高。”
“呜呜呜,你还有没有人性呀老娘包养小奶狗的钱都没了”
姜眠不予同情,“你稍等再哭,有物业电话进来了,让他们听到有损你的汉子形象。”
莫闫菲瞬间收声。
物业来电说有两个年轻人叫阮邵宁、薄锦心来访。姜眠同意他们进来。
莫闫菲疑道“都几点了这两人找你做什么”
“除了阮家被举报的事,好像也没其他事了。”
“那你还见”
姜眠一边拿尺竖在谢子奇后背,逼得偷懒驼背的谢宝宝赶紧抬头挺胸,一边回道“阮家就他还明事理,而锦心应该是帮客,如果我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可能还会搞点苦肉计,到时候还不是影响到我你放心,我心肠是硬的。”
“咚咚”,敲门声。
姜眠关了视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