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外面天居然黑得差不多了,现在才下午六点呢。迪涅穷到路灯都装不起了,幸好医院在天主堂广场旁,她回家就几步路。
朱诺安哼着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决定回去多吃几口面包。
如果埋伏在黑暗角落的沙威懂中文,他也会赞同这句歌词。
他看到了这个黑裙女人蹦蹦跳跳走下了医院门口的台阶然后左转走去,他就埋伏在她背后。
非常棒就是现在
他像敏捷的豹子一样扑了出去。
朱诺安只听得背后传来一阵响动,还没转过身,她就被人扑倒,整个身体砸在地上。她连用手防护着头的机会都没有,头也梆地一声砸在了石板上。如果1815年就有汽车,她绝对相信自己出车祸了。
她现在神智有点不清,可能脑震荡了。她感觉自己的腰被人用膝盖死死地压着,手立刻被反剪在背后被一只大手捏着。
有人袭击她,可能是抢劫不会是劫色吧她张嘴想喊人,却发现好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如同热水壶烧开的耳鸣声一阵一阵的。她身上的那个人,粗暴地摘了她的帽子,然后像拖死鱼一样,轻轻松松地扯着她的衣领把她上半身提溜起来。
她被扭过来正面对着他。
沙威兴奋不已,终于抓到你了,junonone你还挺能跑。
“junonone”,他开口了。
朱诺安最先看到的是一双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的眼。她听到那个声音顿时清醒了是他沙威她本来见到他,下意识张口就要叫他的名字,多亏一线理智救了她一命,他刚刚叫自己“junonone”,千万不能应
“先生我不认识您”朱诺安脑袋昏昏沉沉,她尽量组织语言。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大喊“救命啊”
可惜她刚要张嘴,沙威就预判了她的预判,一只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现在这个姿势,朱诺安快在地上被拧成麻花了。她一阵腰疼,她上半身扭巴过来,下半身还被他用膝盖压着。
朱诺安生理泪水都被拧出来了,再这样她要高位截瘫了。沙威看她流泪,捂嘴的手倒是放松了一点。他把她整个人拉起来,跟单手拎垃圾袋没什么区别。
朱诺安刚站起来就要跪下去,她腿都被压麻了。他依旧在她身后反剪着她的双手,他用腿踢了踢她的小腿,想把她捋直了。
“站直了,走”他低声说,“别想反抗”
他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的体型,跟冉阿让不相上下。对不起她之前内心还叫他小警察,完全是看中他的脸在警局里一枝独秀。
朱诺安知道这体型和体力差,反抗是没有用的。她真的怕他一手刀过来自己人没了。他在背后推着她走,手被捏到血液不流通,朱诺安简直梦回穿越第一天。
他的手依旧捂着自己的嘴,朱诺安离医院越来越远,感觉自己离断头台越来越近,没有啥求救的希望了。
她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走到了主教屋子门口。啊哈沙威带她回家了
沙威依旧捏着她的手,抓着她上前敲响了门。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朱诺安就自己推门回来吃晚饭了。主教他们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来人不是朱诺安。
“请进。”
门再次被推开,朱诺安以一个被擒拿的形象出现在主教三人面前。她瞬间理解了冉阿让那天早上的心情,果然这种东西没有感同身受,一定要一同感受。
她流着泪,委屈得想嚎啕大哭,然而嘴又被捂上了。她只能泪如泉涌。主教救命啊看在师徒情的份上,她不想上断头台啊
主教和巴狄斯丁见到这情形都立刻惊得站起来。
“主教先生,我抓住了这个凶案犯junonone,来向您说明今日下午之事并非捏造。”沙威对主教恭恭敬敬的。
“不警察先生,您弄错了这是我的学生nuoanzhu小姐,不是什么凶案犯”主教神情严肃。
“不主教先生,您一定是被她欺骗了如果她欺骗了您,那么她又犯了一条罪”沙威感觉手心里都是潮湿的泪水,他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