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在10月28日赶到了迪涅。他首先去迪涅市政厅查阅冉阿让报道记录,一个警员接待了他。
很好,他到过这里。沙威翻阅着记录。
“这个假释犯来报道的时候,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沙威合上了册子。
警员回想了一下,“没有,就他一个人。”
沙威意识到事情复杂了,看来在格拉斯到迪涅这段路之间,junonone就离开了冉阿让,或者死了。
一个人要在阿尔卑斯山里玩失踪,太容易了。
但是沙威好像在侦查方面思维特别灵活,如果冉阿让只是没有带着她来报道呢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他让他的队员去城里走访,他要知道冉阿让入城时有没有带人。
警察在下城区找到了线索,即便过去半个月,那一排居民对那天出现在迪涅的男人记忆犹新。原谅他们吧,山区小城来了个怪人,这事够他们嚼八百年的。
“那个男人,入城时没有带别人。”住在城镇边缘的居民说。
沙威从市政厅出来,他要去省长公署递交跨省调查令。当他路过天主堂广场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女人从主教府里走出来进了旁边的小矮屋。那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裙子,头戴白色帽子,远远一看,她侧身而过,他看不清她的脸。
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法国女人,沙威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盯着她进入的那个小矮屋很久。他直觉有古怪,却没有任何依据。他最终还是直接去了省长公署。
“终于有人来调查了吧,我就说那个女的也不是好货。”
“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不是已受主教感化了么。”
在走访时,有个侦查队员听到附近的群众碎嘴道。
“女的,她”,队员立刻抓到关键词。
“你们说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队员跟着沙威也渐渐练出侦查技能。
沙威刚从省长公署里出来,就有队员来报。
“队长,有线索,junonone就在迪涅城里。”虽然沙威和他们同级,但他在这案里被局长赋予的权力,已经让队员们称呼他为队长了。
果然沙威心中大喜,果然她在这城里他突然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个黑裙子女人,难道就是她
沙威收敛上扬的嘴角,“有没有问出她住在哪”他准备上门逮捕。
“呃听说她、她现在住在主教府。”
沙威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一个下贱的罪犯怎么可能住在主教府里他着实不能想象一个肮脏的灵魂与一个圣洁的权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觉得他的队员在胡说八道。
“不,我带您去再问问那几个线索的居民就知道了。”
当沙威重访那些居民时,嘴碎的小市民才意识到自己的嘴惹下了祸事,他们不该把主教拖下水的。这一次他们集体改口,话语里再也不提起主教。
沙威内心的天平平衡了。对,就应该如此,娼妓与绅士,罪犯与教士,两者之间泾渭分明。
“那个女人她到底在哪”沙威有点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