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确实是很曲折的经历。你受苦了,我的孩子。”主教耐心听她说完,交叠着手指,“可以说一说您如何来到法兰西的么据我所知,中国实在是个非常遥远的国家。”
朱诺安硬着头皮把跟沙威说的那套说给主教,但是她多加了一点内容,她看着主教的眼睛就忍不住想跟他说实话。
“看来具是天主的安排。”主教用双指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您在这既没有监护人又没有亲友,这可怎么办呢”
朱诺安不安地揪紧了手,这就是她对话的目的。“先生,如果可以,我想向您学习法语。您看我只会英语根本没有在法国生活的可能。如果可以,我想白天去做工,晚上回您这休息。我会付钱的您就当租给我一间屋子,我年轻,平时也可以帮教堂干活。”
主教在桌子后看着她,她迎上他的目光。她想天主教版的邓布利多应该会答应的吧
这时马格洛大妈来请主教去餐室用午餐了,主教站起身,语气轻松地说“zhu小姐,一起去用午饭吧。您的事我们可以下午再谈。”
这餐饭吃得朱诺安提心吊胆,生怕吃完这顿没晚餐了。她内心吐槽,还真就邓布利多呗怎么都是小老狐狸样
吃完午餐后,朱诺安也知道了马格洛大娘的名字。她特地感谢了她们昨天晚上的帮助。她抢着帮马格洛大娘干活。
大娘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我昨天见你被那人抱来还以为如城中其他人所说,不是好人。你把餐具放着就行。”她不让朱诺安跟着去洗碗。
巴狄斯丁姑娘见到朱诺安诚恳致谢,也愿意多说几句,她的英语与她哥相比并不算好,但至少可以交流。“那人说你是霍乱,我看你却不像,应该只是普通风寒。”她想了想,“如果阿哥允许,你今晚留下,再看看情况。”
巴狄斯丁说到疾病时用了法语,但其实朱诺安也不知道霍乱的英文是什么。
下午主教很忙,他作为大区主教得接待来往的乡村神甫,还得给附近教士培养所的神学生解答。
朱诺安等到将近5点,主教才有空闲。她在这期间尽去围观花园牛棚里养的两头花母牛了。
“zhu小姐,您的提议我考虑了一下。我可能得拒绝。”主教膝盖上枕着一本厚书。
“”朱诺安刚想开口就被主教抬手制止了。
小老头笑了,“您当然可以跟随我学习法语,那间空屋子留给您住,但这些都是免费的,我不需要您的租金。”
朱诺安正要激情道谢。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您不需要付出其他劳动来交换”,主教喝了一口茶,“您知道我的年金是有限的”,他放下茶杯眨眨眼,“旁边的主教府现在是医院,我需要您能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们,这是作为住宿的交换。”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以及我需要您教我中文,这是作为学习语言的交换。虽然我很讨厌跟别人提到交换这个词,因为一切都应该出于良心的自愿,但小姐,这是我的要求和心愿,您能接受吗”
这有啥啊做志愿者和中文家教就能包吃包住,放现代也绝了。朱诺安瞬间点头答应。这小老头讲个话一波三折的,吓死她了。
“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您呢先生。”朱诺安实在记不起主教的称号和名字了。
“请叫我米里哀先生吧。”主教看着她,目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