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是这群兽人当中唯一没尝到紫草芯的人。
倒不是他真咬不下来,而是他十分爱惜自己的牙齿,不敢仗着年轻祸害自己的牙。
这一片紫草芯规模挺大,大家也就砍个一两根尝一尝,没办法全吃完。
白芜见他们砍完要走,有些心疼地转头看了看,“这么多紫草芯就留在这里啊”
“不是你说的吃多了费牙。”
“废牙是废牙,好不容易得来的甜食,放在这里太可惜了。”白芜看这东西不收集起来,简直走不动腿,“要不然你们先去摘秋果,我把它们砍下来吧。”
“你要用来干嘛”
“带回去想办法,看能不能别的用处。”
紫草杆虽然没有芯硬,但也挺不好砍,尤其在只有石斧头的情况下,大家都不乐意砍。
这么一大片长在这里,也没人跟白芜争。
白芜放下背筐,一株株砍过去,砍了半上午,才将这一片紫草芯全砍完,总共也就得了五六十根。
这些紫草芯放在背筐里,刚好将背筐塞满。
他采到的秋果没地方放,只好一部分放在他哥的背筐里,一部分请其他小伙伴带回去。
下午大家满载而归。
兄弟俩告别小伙伴,往他们家飞去。
白芜落到地上之后先喝了两大碗水。
岸将秋果摊到地上晒,晒完问白芜,“这些紫草芯要怎么办”
“先歇一歇,等我缓过来了,把它们砍成一段段。”
“然后呢”
“然后加水煮。”
“加水有用吗这么多紫草芯,加水煮出来也会坏掉吧。”
“看能不能浓缩成糖块。”
“糖又是什么”
这又是一个不好解释的问题。
白芜祭出他的老句式,“等弄出来”
“你就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
白芜被打断话头,也跟着他哥一起笑,“本来就是嘛,有空解释那么多,还不如直接干活。”
兄弟两一人瘫一边,坐在木墩上休息。
两位父亲一回来就看他们这副样子。
川看了下他们的收获,“今天采了不少秋果啊,还有紫草芯,这又是芜带回来的吧”
白芜竖起大拇指。
川抽了一根紫草芯咬了一口,又抽了一根反手递给伴侣,“今年雨水好,紫草芯格外甜。”
“也可能因为长在黑山上,土地特别肥沃,就长得特别肥大甜美。”
“带回来是要做什么特别的吃食吗”
“尝试一下。我要找一口没油的陶锅,熬点糖。”
墨伸手握住紫草芯的两端,折了一下,没折断,“紫草芯要怎么弄直接这样放到陶锅里煮”
“我们的陶锅太小了,要把它砍成小段。”白芜坐直,朝墨笑,“阿父,你帮我把它砍成小段呗。我今天砍了半天紫草芯,手都肿了。”
白芜把手伸出来。
他没说谎。
石斧太不好用了,这么硬生生砍进去反而被紫草杆弹回来,砍了半天,他手早酸痛不堪,现在又红又肿,捏一捏都疼得不行。
墨瞥了他手一眼,见他手蜷缩得跟鸟爪一样,伸都伸不直,皱起了眉头,“下次你在那里放着,回来叫我帮你去砍。”
“谢谢阿父。你帮我砍成筷子长的一小段就行。”白芜比了个长度,“长一点短一点都没关系,主要是陶锅要放得下。”
墨干活很利索,当即去找了木砧板出来,在院子里“咚咚”砍起来。
兽人的力气比亚兽人大得多,他手起斧落,直接将紫草芯剁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