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底怎么样,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熙春等都鸣不平,觉得声鹊楼没受教训。但这事在叶初棠这里,就算了了。
“出了这事之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别家干这中事了,这就够了。”
叶初棠没想到,几天后,这事还有后续。
陈大安死了,人被吊在自家的房梁上,嘴里塞着一只死鼠。
正常他若是死了,叶初棠可能不会关心案子如何。但陈大安嘴里塞得那只死鼠,仿佛像是昭示着他的死与如意食肆有关。
京城府衙的南宫令丞特意来了一趟如意食肆,质询那日陈大安在如意食肆的面碗里放鼠的情况。整个如意食肆的人员名单都被统计了一遍。南宫令丞还特意只问了一番熙春,问她可是如意食肆真正的老板。
叶初棠直接另择时间,见了南宫令丞。
刚见面,叶初棠就注意到对方头顶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使君有话不妨明说。”
之前如意食肆就被这位令丞卡着不能开业,如今出了命案,他又一直盯着如意食肆。叶初棠很难不认为,这位南宫令丞跟她有宿仇。
南宫迁打量一番叶初棠后,挑眉嚣张道“也不怎么样啊,我祖母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叶初棠略有所悟,上次在崔老太妃夸夸之下,全京城有不少死了妻子的鳏夫把她视为可议亲的对象,估计这位南宫令丞也在其列。
“是不怎么样,南宫令丞不必烦忧,我对当继母也不感兴趣。”
南宫迁扬眉,“那祖母她老人家可要失望了,她特意嘱咐我,先卡着你的食肆,这样你就会托人求到府上,欠个人情好有来往。”
原来是这个缘故。
叶初棠反问南宫迁“所以这次命案,令丞也有此意”
“人命官司岂是儿戏那陈大安的死法叶娘子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口衔鼠,像是在特意警告什么。”南宫迁说这话时,特意观察叶初棠的脸色。
“有利益争执,才容易出命案。那日的事已然当场澄清,出丑的是陈大安,我什么损失都没有,我何故要他的命”
“这陈大安如此一死,那就是杀鸡儆猴,今后可没有同行再敢惹你们如意食肆了。”
“是有这好处,前提我真是一名商人,为了逐利开这间食肆,为钱为利想长久经营,或许还会有此野心。但我志不在此,我开食肆是为了寻人。”
叶初棠顺势将郑玲歌的画像交给南宫迁,顺便跟他说了宣城黑蝎子的案子,将她誊抄的名册一并给南宫迁看了。
“令丞若对陈大安的命案感兴趣,想必也会更感兴趣这桩案子,揪出这些细作的功劳,绝不低于带领千军万马打赢一场胜仗。”
南宫迁在认真看过名册之后,笑了起来。
“祖母往日眼光不怎么样,这次倒是不错。”
南宫迁先命属下誊抄名册,并派人去宣城取案卷。
随后他就直白地向叶初棠介绍自己,年纪二十七,妻子身亡三年,有五子一女,二子为嫡出,三子为庶出。若叶初棠此后不孕无子他也能接受。
“承蒙厚爱,在下不配。”看得出南宫迁行事是个直爽性子,叶初棠也不兜圈子,直白地拒绝。
“那太遗憾了。”南宫迁被拒绝后没半点失落的样子,对叶初棠道,“你说这案子我接了,但陈大安的案子你们依旧嫌疑在列。”
“随便查。”清白人不怕被查,叶初棠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