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我如今再看,是否有不一样的感悟。”叶初棠夺过书后,念了一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就上了马车。
“女儿勤学是好事呀。”苗氏推搡一把叶放,拉他上了他们自己的马车。
车离开弋阳郡后,就在官道上畅行。
半个时辰后,路前头传来吵闹声。其中有孩子哭声,也有女子惊呼的救命声。
因为闹事人就在路中间,马车不得不停下来。
熙春挑起车帘子,叶初棠就探出去看前头的情况。
“不要,啊”
婴儿的啼哭声戛然而止。
女子乍然嘶喊的尖叫声极其刺耳。
叶初棠睁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路中央的一年轻男子,高举着手中啼哭的婴孩,狠狠摔在了地上。那婴孩被布片包裹着,体型非常小,看起来像是刚出生没几日。男人竟如摔一捆稻草一样,将这么脆弱小只的婴孩就那么无情狠丢在地上,那婴孩着地之后,当即就没了哭声。
熙春等家仆都没料到会突然发生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男子对有一名年轻的夫人在痛哭,她眼睁睁见孩子被摔,尖叫崩溃不已。她慌忙跪地爬到孩子身边查看情况,在发现孩子断气了之后,她更加痛苦,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痛哭大吼。
男子背后站着一对中年夫妻,看起来是男子的父母。二人在看到男子摔了孩子之后,先后附和摔得好。
“这是你孩子你亲生儿子啊你为什么要下狠手杀我们的儿子我跟你拼了”年轻妇人发疯一般扑向男子。
她身材纤瘦,全然抵不住男人的力气。立刻就被男人揪住了头发,啪啪狠扇嘴巴。
“贱妇,背着我勾搭男人,生了野种,居然还有脸在我跟前喊闹还想带着野种跑走,跟给我回家去,再有下次我连你一起弄死。”
男子揪住年轻妇人就往路东面拖,全然不管路上那个被摔死的婴孩。
年轻妇人瞪着腿挣扎,崩溃大叫“我没勾搭男人,那是你亲生儿子你杀了我儿子,你不得好死”
男子听妇人咒骂自己,抬脚就往她身上踹。
熙春实在看不下去了,气愤道“怎会有这般恶的人”
小厮已然在叶初棠的示意下,去阻拦男子。清夏则去搀扶起妇人,一边用帕子给她擦眼泪,一边引她到叶初棠跟前来。
叶放和苗氏闻声也都从马车上下来了,见这场景后,二人都斥骂那男子。
男子和他的父母因得知眼前从马车里走出来的都是贵人,不敢造次,只得老实跪地听训。
等叶放和苗氏骂完了,男子才辩解“草民是不得已如此,那孩子是这贱妇与他人苟且生的野种,草民岂能帮别的男人养野种”
男子的父母都跟着附和,说他们的儿子做的没错。
“那你说她与何人通奸可捉奸在床,证据确凿了我怎么听你妻子分辩说,她是清白无辜的”
苗氏作为县伯府的主母,见识过太多的情形了。一听这妇人之言,她便怀疑是这男子多疑,或在外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便肆意怀疑自己的妻子,不见实证便随意质疑她的贞洁。
“草民是个木匠,在外忙了小半年,不得工夫回家。这贱妇竟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在后山与外男私会,刚巧被上山采菜的邻居瞧个正着。草民这次回来,与邻居吃酒,邻居在醉酒时才失口才说了出来。得亏是说出来了,不然我还要养别人的野种”
“我没有,那日我上山采野菜,遇了毒蛇,吓得惊慌之下,差点滚下了陡坡。幸而衣服被树杈挂住,让我半卡在陡坡的边缘才不至于跌下。后来碰巧有邻村的人在山上砍柴,我喊他帮了我一把,完事立刻道谢道别,伺候绝无任何其它事情了。我解释不知多少遍了,他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