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闭目养神的傅一鸣,将这师徒两的话,听了个齐全。他眼睛都没睁开,说“阿渝,我知道你只喜欢陆子期,但你没必要这么大声吧陆子期没在这儿,你喊多大声,他都听不见。”
“还有,你这热身运动,都搞了半小时了吧什么时候开始练习啊不是说让我瞧瞧吗”
柏渝边做最后一组热身运动,边说“再等两分钟。”
同时,这大狗勾还瞪着圆润的狗勾眼,跟恒教练说“恒教练,你别乱说话了,今天幸亏陆子期不在,要是他听见了,误会了,难过了怎么搞”
恒教练心道,话题怎么歪到这儿来了他想问的,应该是柏渝今天为什么这么老实巴交,完全没有哼哼唧唧,没有跟陆子期撒娇了才对吧
算了,不哼唧,不撒娇,不耽误时间是好事儿。
恒教练将问题甩到一边,开始督促柏渝练习。
花滑运动,这一项在冰上十分优美,且具有艺术性的运动,训练时,却是枯燥的。
傅一鸣起先还瞧着挺有意思的,想着柏渝这小子啊,终于找到自己以后的方向了。
但后头就没劲儿了。
同一个动作,反反复复的练,看得本就困极了的傅一鸣瞌睡连天。
这一练习,就练到了下午一点多,傅一鸣饿醒了,瞧见念书时总耐不住性子的柏渝,竟然还在练习。
满头大汗,都没喊累。
傅一鸣颇为欣慰,正想着这小子长大了的时候,余光瞥见个西装革履的陆子期来了
瞧看和平常完全不同的陆子期左看右瞄,傅一鸣微微蹙眉,问“陆子期不,你不是陆子期,小子,你到底是哪个来这干什么”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按照约定过来送饭,同时还想着给亲弟弟甩点活儿干的姜承运乐了,问“你是谁竟然一眼就认出我不是陆子期嘿嘿嘿,你这眼力不错啊”
傅一鸣半眯着眼睛,刚准备说话,刚还再老实练习的柏渝,踩着冰刀,唰得一下滑过来了。
且隔着老远,就喊“陆子期你来啦”
姜承运认出了柏渝,这是他弟弟心尖上的人。
他当即对傅一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眨了眨眼,低声说“我是陆子期的亲哥,兄弟,别拆穿我,我逗逗他。”
傅一鸣瞧看姜承运,心道即使相貌,声调一模一样,但举手投足的气质,跟陆子期完全不同。和陆子期同进同出的柏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果不其然,刚碰面,柏渝脸上的欢喜就消失了。
柏渝警惕的问“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为什么要附身在我的陆子期身上你、你快走不然我就要揍你了”
姜承运“”
不是吧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而且,妖魔鬼怪上身是什么鬼一般都会说是不是孪生兄弟吧
姜承运无语的要解释,却被柏渝当做冥顽不灵,就不离开。
忧心陆子期的柏渝,二话不说,直接一拳头砸过去,还把人拖进冰场,压在冰面上打。
边锤人,边说“快点快点从我的陆子期身体里离开”
社畜姜承运“不是,柏渝,柏渝,祖宗别打了,我他妈是陆子期的”
话还没讲完,从医院回来的,穿着女装的陆子期来了。
他瞧见被柏渝摁着地上锤的姜承运,愣了一下,问“二哥你怎么来了”
左右格挡柏渝拳头的姜承运欲哭无泪,说“老子应你所求,给你来送饭的,你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