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又说“行了,也别守着我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阿渝,你赶紧取练习吧。就让小陆留下来,跟我说两句话,行不行”
一直默不作声守着柏渝的陆子期,眸色微闪,但并未出言拒绝,而是问柏渝“你一个人在冰场练习,行不行”
柏渝顿了几秒后,说“我行”
不就是在冰场练习吗这有什么问题
柏渝跟爷爷和陆子期道了别,准备打车回去。没想刚出医院,就碰上了傅一鸣。
傅一鸣昨晚值夜班,再加上给柏英锐做了手术,他的精神状况并不是很好。他交接好病人的情况后,就准备回去休息了的,却意外听见柏渝要单独回冰场,便有意等在了医院门口。
等到柏渝的傅一鸣捏了捏眉心,说“我也回家,顺道送你去冰场吧。”
柏渝哦哦两声,然后准备招出租车。
傅一鸣压了他的手,说“我们坐地铁,这个上班的时间点,路上堵车。地铁往咱们家那边去的人,很少。”
向来出门都跟着陆子期的柏渝,不清楚这种事。听说地铁会快一点后,他就毫不犹豫的跟着傅一鸣走了。
地铁上,柏渝坐在傅一鸣身边,难得沉默着。
傅一鸣见不得平常热情,有活力的小孩这副丧样,于是强打着精神,问“你那冰场,我能跟你一起进去吗”
柏渝一愣,问“小傅哥,你不回去睡觉吗”
傅一鸣抬臂,揉搓柏渝的脑袋,问“怎么我不能边看你滑花滑,边休息”
柏渝当然不觉得有问题,他表示“当然可以呀,就是小傅哥,你不会无聊吗我练习的时候,就没空跟你讲话啦。”
傅一鸣不是陆子期,柏渝不可能跟傅一鸣撒娇。再加上现在爷爷病重,他去冰场练习,就是冲着冠军去的,也没空跟傅一鸣闲聊。
傅一鸣哼笑一声,拍了一下柏渝的后脑勺,说“小子,我用得着你陪我讲话吗我可是比你大了七八岁,三岁一个沟,咱两隔了差不多三个沟,没有共同话题,你晓不晓得啊”
“跟你去冰场,是我又困又睡不着,想看你的花滑,瞧瞧能不能催眠我。”
这话是谎话。
傅一鸣是听见了陆子期对柏渝的忧心言论,所以强打精神,来陪柏渝。
柏渝并不晓得傅一鸣的心思,他小声哔哔说“我滑冰可厉害,可精彩了,才不会催眠人”
傅一鸣笑,说“真的假的那等会儿我细致看看,你可别把我催眠了。”
因为是邻居,柏渝清楚小傅哥对除医学以外的事儿都不太感兴趣,所以他有点心虚,说“小傅哥,你要是睡着了,肯定不是我不厉害,是你自己困了”
傅一鸣故意逗他玩儿,跟他拌嘴,才是让丧气远离了柏渝。
地铁果然快,半个来小时,他们就到站了。
柏渝领着傅一鸣进冰场时,已经九点多了,恒教练急得上火,瞧见柏渝,当即迎了上来,催着他做热身运动,且絮絮叨叨的问“昨天不是跟你讲了,要早点来练习吗瞧瞧,这都要十点了”
柏渝也没解释说他爷爷病了,老老实实的热身,认认真真的听恒教练絮叨,和平常隔那么一会儿就要跟陆子期撒娇,哼哼的样子,完全不同。
恒教练不由称奇,问“爱徒啊,今天你咋个这么老实我罗里吧嗦的,你竟然没去跟小陆撒娇”
热身运动做得差不读了的柏渝说“陆子期没来。”
恒教练“”
“不是啊,那刚才跟你一块儿过来的是哪个啊”
边问,恒教练边往冰场边的休息区瞄看。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坐那儿闭目养神的,压根就不是陆子期
恒教练“爱徒,你这是换老婆了这是个aha吧虽然看起来比小陆斯文,但是吧,爱徒,我瞧着还是小陆比较适合你,最主要的是啊,小陆更在意你,围着你转。这个,一进来就自顾自的闭目睡觉,瞧着不怎么在乎你。”
“恒教练,你说什么呢”这种原则性问题,让柏渝热身运动也不做了,十分严肃道,“这是我小傅哥还有,我是绝不可能换老婆的我只喜欢陆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