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原榕闭着眼挺直背脊休息,那副郁闷又不敢往后靠的样子看得齐逾舟想笑,他捂住嘴往窗外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华一鹤聊天“一鹤,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出了包厢去干嘛了”
原榕睁开眼睛。
“我”
坐在副驾驶的华一鹤沉默一瞬“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齐逾舟问。
“嗯,”华一鹤低声说,“我好像看到叶寒了。”
“叶寒”齐逾舟双目微睁。
后座的两个少年古怪地对视,原榕瞬间打了个抖,捂紧领口“你喝醉了或者你在讲鬼故事。”
齐逾舟也觉得这句话听起来让人毛毛的“是啊,叶寒,不是都死了么。”
车内忽然寂静起来。
过了半分钟,司机忍不住开口了“你这小伙子吓人确实有一招啊,我都被你吓到了。”
透视镜里的华一鹤面无表情,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沉默了很久才略有不甘地承认“应该是我喝醉了吧。”
可他刚刚执拗地追出去的模样真不像是看走眼了原榕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自己今天所有的经历都特别诡异。
好在商场很快就到了,三个少年走进明亮温暖的服装店,才感觉那阵阴冷的气息脱了身。
穿着湿衣服待了很久,这期间原榕不住地打喷嚏,他进了店也不挑,抓上两件合适的尺码便钻入换衣间,潮湿的外套暂交华一鹤保管。
齐逾舟跟着他在等候区坐下,没过多久,原榕羽绒服兜里的手机响了。
“等着,我帮他接一下。”
齐逾舟伸手摸了一阵,点开屏幕注意到来电显示,又抬眸看了华一鹤一眼“你知不知道这个混世魔王是谁”
华一鹤“不知道。”
“难不成是钦川”齐逾舟点了接通放在耳边,警惕地听着电话线另一端的动静。
电话那边传来毫不客气地质问声“你现在在哪儿知不知道已经几点了。”
齐逾舟把电话稍稍拿远,不由得皱起了眉。
这谁啊,竟然敢对原榕这么凶
虽说原榕平时看着是挺好说话的,但在小团体里谁也没欺负过他,说是团宠都不为过,这人凭什么这么凶。
于是齐逾舟反问道“你谁啊,给原榕打电话干什么,他现在不方便。”
听到明显不属于原榕的声线,电话那边像是戛然而止了一般,忽然失去了声音。
“喂”齐逾舟说,“有事吗,有事赶紧说,没事我就挂了。”
大约过了四五秒,听筒里传来一阵短促而危险的轻笑“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