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春奈,你就把禅院甚尔当作步入社会必要的磨难,问题不大
做了一番思想建设后,我在公寓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提着袋子回家的时候还在想着今天的那几只咒灵。
既然附着咒力的子弹能够造成致命性杀伤力,那么也就代表这类东西是受过训练的普通人也可以解决的,所以只要保证武器层面的供给,解决诅咒这类委托就不会被垄断。
这也算是一个切入点,不过因为禅院甚尔这个人压根就没上过学,比较熟悉的也只是黑市和诅咒师那边的运作,更具体的我只能等上学之后再慢慢了解。
据甚尔说,辅助监督应该明天就会找上门,而在入学之前,我还要找个借口让他给我搞来一副能看清楚咒灵的眼镜。
瞄准999的痛,此生不愿再面对。
在我掏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我望过去,夏油杰正从里面出来。
和昨天不同,他穿着一身深色的制服,硬挺的服装剪裁带来的正式感,加上他原本就上挑着的狭长双眼和微薄的唇,种种叠加起来让青年显得有些许的冷漠。
那股冷漠让我没有立刻向他打招呼。
我一直是知道的,人在独处,且有没有具体需要做的事情的时候就会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像深月那种富有朝气的人即使是在发呆,浑身都散发着“我超棒”的朝气;禅院甚尔在酒吧一个人呆着那一小会儿,闪烁的灯球也照不亮他被死气萦绕的沉闷绿眸。
我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似乎从很小开始,我就没有放空的时候了。
在之前简单的相处里,我只看见了一个温柔体贴的夏油杰,甚至用温柔体贴这样的概括都是不准确的,人类的情商总是能在与他人相处的时候充作润滑剂。
那是礼貌的客套和社会的道德相辅相成形成的特质。
所以我不会去打破别人难得的真实,那是为数不多的私人领域。
由于身高差,当那双有些凌厉的双眼斜瞥过来的时候,稍微耷下的上眼睑遮住了一半的瞳孔,暴露在空气中的一部分透出浓浓的居高临下的味道。
因为窥到这一分差别甚大的真实,我的心脏意外的漏掉了一拍,和他相视着也没做出反应。
然后我看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那双眼稍稍弯起,仅仅是这样一个细微的改变后,他又变回了那个我认识的人。
“刚回来吗,入野桑。”
“是的,”我笑出两颗虎牙,“晚上好,夏油君,是要回学校了吗”
他“嗯”了一声,关上门,将钥匙随手放进兜里。
“和朋友的游戏最后怎么样,我们的eva有带来胜利吗”我问。
“后来全部乱套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容变得有些无奈,“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在哪里找的图片,干脆全部不认账,晚饭可以随便请,赌局坚决不认输。”
“啊哈哈哈哈那一定是因为夏油君你性格太好了,”我眨眨眼,“不过千万不要放任这种耍赖的行为很容易被得寸进尺哦。”
夏油颇有体会“耍赖的结果就是两周的晚饭,没有诚信的家伙必须付出代价。”
我默默竖起大拇指。
在进入房间前,我朝夏油微微点头,看着他脸上的笑,我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他面无表情的模样。
“那么,下周末再见了。”他说。
“下周见。”我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上学了,赶紧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