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那个眼神,懒散答道“你留着吧,给你算八折,弹匣另算。”
“警告你,善良之枪里还有一枚不善良的子弹。”
“哈,条子想杀人了”
在我打算学习我的祖安表哥开始骂人之前,甚尔抬手扶住我的颈椎。
下一秒,我的视觉出现了瞬间的错位,一直咆哮着的风声停止了,我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噗通噗通的沉闷声音。
至少四米外的咒灵此刻应该正和我脸贴脸,那个闪着红光的999在空中像苟延残喘着的霓虹灯,扑忽闪两下后彻底熄灭了。
禅院甚尔在刹那间解决掉了这只咒灵。
甚尔在我耳边低声问我“被咒灵追赶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语气里带着恶趣味的调笑,可能是感受到我手指按进他肩膀的力度仍然不减,甚至带了点颤,姑且没有把扶在我后颈的掌心挪开,多少给了点安全感。
“有点难受。”我痛苦地说。
“因为咒灵生理构造上的差异,同样是物理伤害,比起枪械,咒术界更多的是一些更直观的摧毁你是第一次看见脸被捣烂的怪东西”
不好意思,其实我还是不知道怪东西脸被捣烂是什么样子。
但我知道你们咒术界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看电影都知道要分级,你们就直接让未成年蹦极跑酷暴力执法是吗还说什么咒术师都挺疯的
大哥,这搁谁谁不疯
而种田给出的天价报酬促使禅院甚尔捡起了被他踩在泥里的职业道德,可能是知道要是我人跑了他的钱也得打水飘,他还在继续虚伪地关怀“如果实在难受的话也可以雇佣我作为安保,这个数就够了。”
他比了个贴心的五,我深受感动,并回了个诚恳的中指。
“你别晃,让我缓会儿。”
甚尔挑眉“害怕了”
“不是。”我深吸一口气,“枪里还有一发子弹,我怕它控制不住自己,主动钻进你脑子。”
甚尔“”
“你还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冲动犯罪的男人。”我诚恳道,“所以答应我。下次不要再给我这样的惊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一时冲动做出让小惠难过的事情。好吗”
我一手扒着他的脖子保证人跑不掉,一手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十分友好地又问了一次“好吗”
禅院甚尔“”
善良之枪劝人向善诚不欺我。
禅院甚尔接受了我体贴的建议,我们拉勾协定后原地解散。
和他认识这段时间,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已经从一个英俊的大胸男人变成一个唯金论的大胸狗逼,再变成了一个性格糟糕且唯金论的大胸狗逼。
可恶,我还是放不下他的大胸。
种田长官还给我说这个男人以前有当小白脸的前科,让我不要轻易深陷甜蜜的陷阱。
救命啊,我没看见甜蜜的陷阱,我只看见天价的砒霜。
不过这一波过山车后我的难受倒是真的,走两步路就想吐,一度让我回忆起来当初和深月一起去网吧打守望先锋结果却晕3d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