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母亲愣住,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
眼中突然浮现泪花。
季酒跑回饲主的身边,仰着头叽叽喳喳分享自己刚刚看到的。
在说到那个婴儿身上也有觉醒异能时,狐眼突然插入。
狐眼推了下金丝眼镜“这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末世后出生的婴儿,几乎都觉醒了异能,而像我们这些末世前就出生的人觉醒异能的比例却是百里挑一。”
“不过末世后新生婴儿数量极速减少,存活力低下,难道说这真的是一场”
季酒追问“一场什么”
狐眼却停了下来,不愿再说,身上难得出现几分隐约暴躁。
司殷远有所察觉,把季酒揽回自己的身边“我们要见见先知。”
“可以。”狐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原本斯文败类的气质。
季酒关注点却没在上面,扯扯饲主的衣角“那些人要去哪里”
他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是那天一次守关的人。
司殷远“去那个被覆灭的基地,带回其他幸存者。”
这个可能性极低,他们身上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带回那里的畸变物样本来做对比。
用来判断和卡玛防御圈崩溃时发了疯集中攻击基地的那群畸变物有什么相同点。
狐眼看了看手表“走吧,先去见见先知婆婆吧。”
以前想要和先知见面都必须预约时间还会有很多人旁听,司殷远当上了基地首领,直接利用权限越过这一步。
先知依旧浑浑噩噩,见到他和季酒过来时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预言的时候,她和普通阿尔茨海默病病人没什么差别。
司殷远让所有人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和一棵草。
“您好。”司殷远轻轻拍了拍小草,开门见山道,“您说的转机一直是他对吗”
先知呆呆地拍手玩,闭着眼睛数拍子。
这是意料之中,司殷远心中微微遗憾,转身带着季酒想走的时候突然被叫住了。
先知婆婆睁开眼睛,浑浊中闪过一丝清明“绽放是不祥之兆。”
“绽放”司殷远皱眉,“什么东西绽放”
“哈哈哈”先知婆婆眼神一空,重新变得痴傻,指着他哈哈大笑。
确定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司殷远沉思着按了呼叫铃,看着先知婆婆再次被医护人员围住,心中满是疑窦。
没有得到解答,却又获得一个新的预言。
危什站在一辆侧翻车上,惋惜的看着这些残骸“人类的命运,多让人唏嘘。”
眼中却如同精神分裂爬满了扭曲快意。
底下全是穿着统一袍子的血教人员在做最后的清理。
那些只剩下一口气的人类,毫不留情被绞杀,处以残忍手段。
这些袍子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能将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教会袍子当时也是危什传给圣恩教的,可惜他的计划来不及实施,那个没用的教主就自取灭亡了。
想到这个危什就忍不住冷下脸,他的脾气一直是这么喜怒无常,直接从车上跃下。
一名身高约莫两米的血教人员正要举起屠刀砍下躲在缝隙里的幸存者,见他过来赶紧退下。
“你们这些怪物”那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闭眼伸长脖子,“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怪物这个词一出来,周围的血教人员一下子都蠢蠢欲动了起来,愤怒得靠近。
这个词是血教的禁忌。
江宜神色冰冷“需要我为您拖出来吗”
“不。”危什反倒是一反常态的享受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