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人阻止。
中原中也回答“我没有。”
太宰治知道这一切计划,并且遵循最优解把这五个人率先推了出去,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在这场博弈里是一定会死的,只是稍微提前了而已。
但是
“但是你想杀了我,不是吗。”太宰治从容的说着,仿佛只是在调侃窗外的这场雨下的真大。
中原中也之前把他当过同伴,太宰治知道。
中原中也现在想杀了他,太宰治也知道。
“你知道我不会的。”
“不会不代表不想。”太宰治抠字眼回呛他。
但中原中也难得没有和太宰治吵架,他只是回忆,回忆当初第一次和太宰治遇见后,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
周围的分割的世界被异能无效化回到现实,而他无神的鸢色眼睛像是一片荒漠,而没有人类所应有的情绪波动。
那视线中所传递出的情感太复杂,太沉重,心头压抑,胸口发堵,难以呼吸,就好像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想大叫却仿佛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现在中原中也明白了,那种感情叫做绝望。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
中原中也认真的说道。
你要活着,活着总比死了好。我要你放弃一死了之逃避一切的想法,知道河水刺骨的寒冷,知道失去的感觉,明白人为什么执着于活着,不再想着去吃冰可乐里的芒果。
我要你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哭泣的痛不欲生,而不是虚无的绝望
到那时我会拥抱你。
太宰治没有看他,甚至表情都没有变。
手臂上的伤口依旧在流血,不是被敌人所伤,而是他自己把吊水的针头毫无技巧的连着上面固定的胶布一起撕拉出来,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
疼。
疼吗
窗外的雨水敲打着窗户,潮湿而烦闷,周边一切犹如幻影。
而他们只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十七岁
十七岁的太宰治变的像个正常人,最起码表现的像个正常人。
酒吧的晚上,太宰治用手指戳着杯子里的冰球。
“太宰,受伤了吗”
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脖子上裹得厚厚的绷带,里面透出血色。
“是啊,好严重好严重,差点死掉呢。”太宰治极其夸张的回答道,手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那一定要好好休息。”
“织田作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么受伤的”太宰治不满意的嚷嚷道,似乎是觉得没有得到足够的关心。
“太宰,你别闹了,让织田作消停一会儿吧。”坂口安吾制止了太宰治的无理取闹,并且强硬的把他酒杯里的酒换成了饮料。
太宰治对此极为不满,但很可惜反抗无效。
三人同为黑手党成员,相识也就一年左右,却常聚在这里喝酒。这着实是比较难以置信,毕竟三个人的地位、性格都是极为不相称的。
织田作之助,黑手党的底层人员,明明拥有强大的异能和实力,却甘愿当个打杂的,遵循自己的“不杀人”原则,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啊。
坂口安吾,黑手党专属情报员,戴着圆眼镜的文质彬彬且严谨,嘴角有一颗痣,和个老干部似的,太宰治看着他的头发逐渐稀少。
“安吾,我哪有闹。”
太宰治继续不满意的嚷道,像每个他这年纪的高中生,吵闹烦人。
“你半小时前吵着要去干织田的工作,说有趣。十五分钟前让我们陪你去看你新买的绷带,刚刚又说想去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