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奉自打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大鱼大肉补补身体就被薅起来做了车夫,旁边坐着廖庐,其余人藏于暗处,悄悄跟在身侧。
安静了一早上的马车在太阳即将爬到树梢的时候终于有了动静,窸窸窣窣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话,邬奉凑到廖庐旁边,对着马车车厢努努嘴“这几天没少遭罪吧。”
廖庐知道邬奉说的是谁,但他本身话就不多,这几天大多时候在城外,没跟荀还是有过多接触,摇摇头道“不甚了解,但就见面的几次看倒是个安静的,并没有传言那么邪乎。”
“还不邪乎”邬奉瞪大双眼,手下一抖,马鞭差点抽到马屁股上,“兄弟你不是被下蛊了吧。”
说完他伸出一只手在廖庐面前晃了晃。
廖庐拍掉那只作乱的手,斜了他一眼说“你怕不是牢里待傻了吧。”
虽说廖庐只是个侍卫,但是他自小就跟在谢玉绥身侧,也算是跟邬奉一起长大的,即便邬奉有个将军公子的头衔,在廖庐这里也没什么重量,自小两个人就互掐,这么多年习惯了,几句不掐都难受。
邬奉慢慢挪回自己的位置,嘟囔道“等以后你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你还是人见的太少,深浅不知,早晚有一天被人骗。”
“骗不骗的也进不了牢狱,背不了锅。”廖庐嗤笑,“更何况有爷在,哪怕是荀还是也翻不出什么花,说到底就是邾国皇帝的暗卫罢了。”
“什么暗卫,你没听别人都是怎么称呼荀还是的吗那是狗,邾国皇帝养的狗,没人性,能跟普通暗卫一样吗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得对,有爷在也翻不出多大的花,任凭他再怎么浪,爷的心性你我都知道,什么事能让他失了分寸。”
难得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廖庐点点头,刚想说“像爷这个年岁还如此沉稳的世间少有”,嘴都已经张开,却感觉到马车突然晃了晃。
本以为是车轮压到了石子,结果马车尚未稳,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一声咆哮。
“滚”
怒吼声穿过马车四面八方地传了出来,震得树上积雪扑簌簌地往下掉。
马车前的两个人触不及防地被积雪淋了一头,廖庐艰难地转过头看向邬奉,原本微微张开的嘴逐渐长大,成一个圆形。
两人脑子里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撞,撞邪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长吧,hhhhh